宁秋很快回过神,不以为意走到她眼前,冷笑着说:“我怎么记着大姐姐因为举止不端被关到祠堂一个月,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来了,不知道爹知不知情?”
宁婉夏脸一白,她的确是趁着宁老爹出门偷跑出来的,本想来找茬,不料抓到宁秋晚归还翻墙的把柄。
想到这儿,宁婉夏镇定下来,嗤笑道:“爹知道顶多是责罚我一通,而你就不同了。夜晚翻墙回家,不管是哪一条,让外面的人知道,你的名声都别想要了。”
宁秋装作害怕的样子说:“那……你想怎么样?”
着宁婉夏大可直接去外面散布谣言,为何要在这儿等到她回来呢?
果然,宁婉夏眼中划过欣喜,急急道:“你跟我打赌!只要
下个月的诗会上你拔得头筹,就算你赢,今日之事我就不说出去。”随即,她的笑容变得冰冷,“如果我拔得头筹,就是你输,就跪下给我道歉,并永远地滚出宁家。”
原来她打得是这个主意,宁秋瞬间看明白她的意图,想要直接把自己赶出宁家。
真是做梦!在这个没有李白杜甫的时代,宁婉夏哪里来的勇气能赢她?
宁秋内心暗笑,她最会的就是扮猪吃虎。但面上却故意装作满脸愤愤的样子:“我根本不会什么诗,而你是京中人尽皆知的才女,我根本不可能赢过你!”
宁婉夏听后满脸得意,“那你等着吧,我把你晚上偷出门的事传出去,你别想嫁个好人家。”说完转身就走,很快,宁秋
在后面叫到,“大姐姐,别走!我答应你了。”
呵,这个蠢货妹妹还想赢过她?真是不自量力。
宁婉夏笑容诡秘,“那我们一言为定。”说完,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离去。
入夜,宁秋一身黑色夜行衣融入夜色,潜入到宁婉夏的窗户底下。
“该死的欧阳钰,什么时候才能把秘宝拿过来。”宁秋暗恨,上次随欧阳钰入宫险些被发现不说,她的报酬却也迟迟未到,如果身体素质早日提上来,她也不用趴在窗台下,早就轻功上房了。
耳朵微动,屋内有了声音。
“小姐,你赢了之后,真要把二小姐赶出家门?老爷不会同意的。”丫鬟小心翼翼的问。
“哼,当然不是。”宁婉夏冷哼一声,“这
只是个障眼法罢了,让她失了警惕,才方便我以后行事。等着吧,诗会那天让她狠狠丢了脸面。”声音依旧是不可一世的得意。
宁秋暗道,宁婉夏果然不止面上那么简单,还好她不放心选择入夜前来查探。
“那小姐有何妙计?”
“侧耳过来……”宁婉夏放低了声音,在丫鬟耳边一阵低声细语。
丫鬟压制不住的欣喜,“小姐果然机智,此等法子一出,看她宁秋还如何在宁家待着,就算自己不走,恐怕老爷也要把她逐出家门了。”
宁秋侧起耳朵听,把宁婉夏的计谋全部收在耳里,不禁眼里闪过阴冷和寒意。这女人真是好狠毒的计策!既然用如此毒辣的手段对付她,也休怪她手下无情了。
“小姐,夜深了,早点歇息吧。”那丫鬟作势要熄了灯。
“等等,把我最心爱的琉璃盏拿过来,我喝几口水。”
宁婉夏喝了水,很快躺下。灯芯熄灭,屋内再无声息。
宁秋心思一动,悄悄潜入屋内,见主仆二人睡得正熟,赶紧把琉璃盏偷出来,拿到自己的院子,又去厨房取了巴豆粉和铁锅,在院子里煮了起来。眼见着巴豆汁都被琉璃杯吸了进去,她暗笑着,又把杯子偷偷放了回去。
次日,整个宁府都盛传,大小姐在慕容公子面前当场拉了裤子,脸面全无,羞的没脸见人,卧床不起,足足养了一个月,宁秋想笑话宁婉夏都没见到人。
但很快宁婉夏就不得不出门,因为一年一度的诗会邀请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