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神情中饱含着无奈,但现实又不得不逼迫她做出这样的抉择。
在春杏同意将宁秋交出去之后,便失去了之前的那种天真烂漫之感。仿佛春杏一瞬间脱去了那种稚嫩,变得十分成熟。
春杏将老樵夫扶至房中,为他检查过伤势,确定并无大碍之后。便一个人孤身来到宁秋的身旁,只见春杏满脸的愧疚之情。
她轻轻坐到宁秋身旁,拉住宁秋的手,轻声细语的说道。
“姐姐,希望你可以原谅我的自私自利。我这么做也只是为了,不想看到我那年迈的父亲。为了我,再受到任何的委屈。如果你能听到我的话,我想对你深深的说句抱歉,如果你醒来之后,一定要怪罪一个人的话,那就将所有的恨意都归究到我一个人的身上。真的……真的很抱歉。”春杏声音啜泣着,泪水一滴滴落在床铺之上。
就在这时宁秋眼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但这一细小的动作并没有被春杏所注意到。
而此时在另外一边,欧阳钰经过几天几夜废寝忘食的思索推敲,终于推导出来了宁秋可能所在的方位。
只见他十分开心的将手推动沙盘的木棒
,高高的抛了出去。随后大声的向外呼喊着。
“来人来人,快点,我知道了。”
听到欧阳钰的呼喊之声,白薇十分慌乱的推门而入。
“怎么啦?欧阳公子。你是有什么发现吗?”白薇一脸期待的望着面前的欧阳钰,话语十分急切的询问道。
只见欧阳钰十分开心的点了点头,随后叫白薇拉到沙盘面前,十分开心的指着其中一堆沙丘,侃侃而谈。
“白薇姑娘,你看这里便是你家小姐所逃亡奔去的方向,而根据剑羽这些时日所带回来的情报,这翠竹林的左右两边都已经被我们的人马来回搜寻了好几遍,基本上可以排除宁秋在这片区域里。”欧阳钰指着沙丘上一堆做过特殊标记的区域,兴冲冲的向白薇解释道。
“你再看这里,既然排除了山谷的左右两方,而翠竹林这里地势十分奇特,前方虽然是平坦的土地,但它的背后却是一座十分陡峭的悬崖。这些时日,我们一直着眼于这些我们自以为安全的地方,但却一直忽略了这样一个问题。”
面对着欧阳钰的头头是道的分析,白薇目不转睛的仔细聆听着,生怕错过任
何一个小小的细节。
“宁秋当时是在被围追堵截的情况下慌不择路的逃走,很有可能就会被逼至悬崖旁边。我觉得以我对你家小姐的了解,她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面对着敌人的围追堵截,就算是拼搏着从山谷上跳下,也绝对不会甘心落入敌人的手中。所以这山谷之下,才是我们最应该寻找的地方。”
听完欧阳钰的分析,白薇神情更加凝重了,只见她紧紧的皱着眉头,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那倘若真如欧阳公子所说,我家小姐纵身一跃,跳下这万丈悬崖,那她怎么还会有生还的可能?”
只见欧阳钰轻轻一笑,神情十分自如的说道。
“这就是你对你家小姐的不了解之处了,她绝对不会打无准备之仗,既然她选择跳崖,她就一定有自己的方式让自己活下来。我敢保证,你家小姐现在一定还活着,而且就在山崖下的附近。你现在马上传令下去,让建宇带着人马去山崖底下进行地毯式的搜查。对了,千万不要忘记,让他去山崖底下的附近村庄走访,看看最近有没有陌生女子在他们村庄出入的痕迹。”
欧阳钰
没有猜错,宁秋确实有着万全的打算,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宁秋在跳崖之际,被那西域的普桑用箭射穿了胸口。若是他知道宁秋此番的处境,他必然会怒火中烧,想尽办法也要杀了那普桑报仇。
白薇,听过欧阳钰的分析之后。心中那原本已经有些洇灭的希望之火,又再度熊熊燃烧了起来。只见她双眼放着光芒,重重的点头回应之后,便十分欣喜的跑了出去,传达命令。
然而天意不总是随人所愿,在得到春杏的同意之后,老樵夫强忍着伤痛,将宁秋送至了县老爷的衙门之上。
只见老樵夫身推着平板木车,而目车上静静躺着的便是昏睡不醒的宁秋。
老樵夫来到县衙,缓缓的抬起了他那饱经风霜的脸庞,微闭着双眼,仔细盯着面前那气势恢宏的衙门。
老樵夫停下了手中的木板车,随即用口对着那龟裂的双手,哈了哈气,便缓缓的来到大门之前。
“哎,你是何人,这光天化日的真的要擅闯衙门。”只见这时一名身着官服的衙役,上前拿着木棒,将老樵夫拦了下来。
老樵夫十分恭敬的对着衙役一鞠躬,语气十分谦
和的说道。
“劳烦小哥进去通报,就说是西边村庄的樵夫,把自己的女儿送过来了。”
只见衙役小哥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老樵夫,便轻轻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没过多久,只见之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