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十分清楚,现在他唯一的利用价值就是,他身后的皇位。就算自己现在答应退位让贤,欧阳循也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但是倘若,自己坚持不答应,或许还会因为有一些利用价值,可以得以幸存。
这绝非皇上贪生怕死,而是眼睁睁看着自己所辛苦经营的江山,就这样白白的入入这群叛贼手中,他十分的不甘心。还有一点就是,皇上现在根本放心不下宁秋,他还希望可以在自己临死之前再见她一面。
看着皇上犹豫不决的神情,欧阳循显然有些不耐烦。只见他迈着十分嚣张的步伐,贴近到皇上身边。
“皇上,微臣好声好气的和你商量,你可不要不识抬举啊。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和你在这里耗着,我数到三,给我一个答复。”
只见皇上十分轻蔑的冷笑一声,随后义正言辞的回应道。
“不必多费口舌了,我是不可能答应的。今日就算是死,你也休想让我屈从。”
皇上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神态自若而且好像做好了随时准备牺牲的觉悟。
皇上身旁的两名守卫,看到步步紧逼的欧阳循,立刻冲到皇上面前,以自己的身
体作为盾牌守护着他。
在皇上如此决绝的语气之下,欧阳循显然失去了耐心。而他下手发泄的第一个目标,就是自己面前这两个近卫军。
只见他低头冷笑一声,随后突然发动攻击,两名禁卫军还来不及反应,便已被结结实实的打了一掌。随后两名禁卫军表情痛苦,双手捂住胸口,缓缓的跪倒在地上。口唇变得青紫,渐渐失去了,身体上的温度。
皇上看着这样的乱臣贼子,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胡作非为。而自己却拿他毫无办法,昔日里的那种威严,此刻荡然无存。
“皇帝老儿,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懂珍惜的,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皇上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面对着年轻气盛的欧阳循,自己又怎会是他的对手。在面对着步步紧逼的欧阳循时,皇上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
只见欧阳循一边向前逼近的同时,一边从怀中拿出一只小木笛,然后轻轻在嘴边吹响。
随着木笛声的不断吹响,皇上突然脸色一变。痛苦万分的倒在床榻之上,因为过于疼痛,一时之间皇上竟有些昏厥。但是毫无人性
的欧阳循,又怎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停下口中的木笛,待到皇上清醒之后,又再次吹响。就这样三番两次之后,原本身体就已经处在超复核工作状态中的皇上,此刻终于无力的瘫软在床上,再也无法站立。
“怎么样,这被蛊虫撕咬的滋味儿不好受吧。”
皇上听到此话,不由得大吃一惊。
“你……你们……”皇上此刻已经十分虚弱,只见他双手颤抖着,恶狠狠的指向欧阳循。
“呵呵,你想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中的蛊吧?也不妨告诉你,这一切还要多亏了你的枕边人啊。对了,也就是我姑姑曾经欧阳家的大小姐,当今欧阳皇后。也只有她才可以如此轻易的向你动手,而这一切的背后主使也全都是她,怎么样?被自己至亲所背叛的滋味儿,不好受吧?”欧阳循一脸坏笑,他好像十分享受这个过程。
皇上在得知真相之后,伤心之余脸上竟然没有一丝难过。因为最深的伤,从来都是伤在心里,而表面上没有任何变化的。
只见皇上面无表情,目光呆滞的望着地面,泪水从他眼角一颗颗滑落。
欧阳循看到昔日的九五之
尊,一国之君,此刻竟然如此狼狈。定然是要忍不住上前戏谑,玩弄一番。
“呦,哭了。堂堂的一国之君,受万人景仰的皇上竟然也会哭啊。那我就告诉你一个更加振奋人心的消息吧。”说到这里,欧阳循轻轻贴到皇上耳边,小声叨念着什么。
而后皇上猛的瞪大双眼,情绪变得异常激动。只见他一把拽住欧阳循胸前的衣服,大声咒骂道。
“你这个畜生,你到底要怎样?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呀,你有这个胆量吗?”
皇上额头青筋暴起,巨大的愤怒让他双目变得赤红。整个人都在不停的颤抖着。
而看见这样的效果,欧阳循才达到了心中的预期。只见他用力挣脱了皇上的手,并且饶有兴致的玩转着手中的木笛。
而此刻的皇上因为体内的蛊虫仍然在“翻江倒海”,只是他体内原本不该发作的毒性,提前发作。只见他面色渐渐变得铁青,口唇也苍白起来,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一般,瘫软在床榻之上。
“别这么激动,你若是还想活着见你女儿最后一面,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着。你不用用你那所谓的激将法,我不会杀你,你
以为你不退位,我们就没有办法吗?就算你答应了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我们得到你的允许,只不过是看上去名正言顺一点罢了。其实有没有你的旨意,对我们来说没有丝毫影响。”欧阳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