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宋皎穿书以来,容景一直穿着一件飘逸的青色长衫。
男主穿什么衣裳,颜值都撑得起来。但宋皎想,病美人的皮肤白,换个衣裳的颜色便更添遗世独立之感。
恰逢近来荷包余闲,她一眼就相中了一匹月白色的衣料。
容景沉默地盯着宋皎在自己身上比划的手,她很小心翼翼,尽量不与他有肌肤接触。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竟然从宋皎脸上看出了一点……讨好?
“就这样了。”宋皎笑眯眯送走裁衣的人,不自觉欣赏着容景的脸。
真是俊俏的小郎君啊。
宋皎在现代见过小鲜肉美男无数,没有一人可以与眼前人相比。
想到自己“羞耻”的想法,她老脸一红,把脑子里的七七八八赶出去。
……
容景喜欢简单的风格,衣裳做起来不难。两日后,一件崭新的长袍送到容家。
他款步从屋里走出来的那一刻,宋皎看直了眼。
轻薄的衣摆随着男子的步伐浅浅晕开,他长身如玉,领口下起伏的胸膛若隐若现。
只微微一抬手,皓月般凝白的手腕露出一截,青筋若隐若现,袖口的暗纹显得他愈发贵气逼人。
宋皎忍不住弯了弯眼睛,给美人选衣裳玩换装游戏,果然是人生一件乐事。
她娇俏的神情一分不落被容景看了去。
容景:“……”
是他的错觉吗?这人好像在对着他犯花痴?
以前的宋皎非常惧怕他,只要他在的场合,她一向退避三舍。
“好看。”宋皎是诚心夸赞,“二郎才貌双全,认真读书一定能考个状元郎当当。”
她顺手帮他轻理了下衣襟,顿了一下,又道,“若是不当状元郎,那也少不得探花郎当当。”
古代科举也是要看脸的。
容景眉心跳了跳,宋皎真是很相信他。
“嫂子,快去忙吧。”他有点不自在,主动后退了两步,和宋皎拉开一点距离。
“我应该不用去忙了。”
宋皎眨了眨眼睛,自顾自在桌前坐下,手里一把小蒲扇有节奏地扇。
她估摸着,找麻烦的人应该到了。
“死丫头!你给我开门!快点开门!我就知道你个小兔崽子一向不安好心!”
“是不是想害死你娘和你弟弟啊!”
门口的叫骂声十分刺耳,但听起来,似乎比往常少了些中气。
吴秀芹和宋珩扒在容家门口,煞白着一张脸,双腿还微微发颤。
宋皎每天送来的东西他们照收照用,这两天突然不送了,吴秀芹还生气了很久。
没想着昨夜开始,两人开始轮番腹泻,恶心作呕,直到今天早晨也没消停。
母子俩一合计,家里的吃穿一直都有吴秀芹把控,唯独宋皎送来的东西是个例外。
结合她的性转,吴秀芹愈发觉得,就是女儿在送来的吃食中做了手脚,让他们上吐下泻。
她马上急了,急着上门找人要钱要公道。
“娘,我最近好像没惹您,您何必又出此恶言?”宋皎提高音量,十分冷静地回应门外的两人。
“小兔崽子!你在你娘和弟弟的吃食中做手脚,害得我们上吐下泻,还说没惹?”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生出你这种不知感恩的东西!连自己的娘和弟弟都要暗害!”
她“啪”地把篮子往门上一砸,里面是没来得及吃完的,宋皎送来的干粮。
吴秀芹歇斯底里地怒斥,见居然没人搭理自己,于是整个人贴在门上,试图把门强行推开。
“砰——”大门忽然从里面打开,她收力不及,惊呼一声,全身的重量都往地上扑。
宋皎早有预判,不动声色地瞪大眼睛,往后退了两步,任由吴秀芹狠狠摔在地上。
“哎呀,娘,大白天的,您怎么能给女儿磕头呢?”宋皎眼见着外面的乡邻探头探脑,故作惊讶。
“来来,我拉您起来。”宋皎假意伸出手,快要靠近吴秀芹,又一顿。
“不对啊娘,我已经两天没去您那了,您不能把上吐下泻的责任栽赃给我啊。”
宋皎的神情忽然落寞下来,不顾地上吴秀芹抽着气想要呕血的表情,“我知道,无论怎么做,我都不如弟弟能讨娘欢心。”
宋珩已经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反应过来赶紧上前拉扯吴秀芹,他恶狠狠地盯着宋皎,“宋皎,就是你害娘摔倒的!”
“还有,我们这些天的吃食都正常,从未有过不适,只有今天吃了你的东西,才开始上吐下泻,不是你是谁?”
“弟弟,你未免血口喷人了吧。”宋皎很是不解,“饮食中相克的食物很多,未必不是你们自己不注意的问题。”
“胡说八道!”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