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央求了母亲。”
或许他得庆幸,那一日他身侧站着乐安县主。
仇恨翻涌,顾荣选择了他。
这一选择,便是顾荣朝他迈出的一步。
而他也只需要顾荣迈一步。
“长公主殿下和乐安县主母女情深。”顾荣敷衍着。
“谢小侯爷……”
谢灼轻声打断了顾荣的话“唤我谢灼或谢宁瑕便好。”
谢宁瑕……
顾荣眉心微动,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昨夜的杞人忧天。
她是真心实意盼着谢灼无忧胜意。
“你喜欢你的表字吗?”
谢灼洞悉了顾荣眼底的担忧,心底熨贴又温暖,坦诚道“谈不上喜欢与否,陛下亲赐,乃浩荡龙恩。”
“宁瑕,也算是陛下的期许。”
“期许?”顾荣低声呢喃。
谢灼用了期许二字。
期许宁瑕?
顾荣目光幽幽,不着痕迹的觑了谢灼一眼。
她的细思极恐,会不会也是谢灼的午夜梦回。
“如珩。”
“谢如珩。”
“或宁如珩。”
“你以小宁大夫之身暂住竹葳院时,为自己取名宁如珩。”
“君子如珩,如珩二字便甚好。”
顾荣抬眸,与谢灼视线相触“以后,我唤你谢如珩,可好?”
倒不是说宁瑕二字不吉利,而是贞隆帝给宁瑕二字赋予了诡谲不祥的气息。
“好。”
谢灼眼神柔和的不像话。
在顾荣心中,他是如珩君子。
一枝春里,说书的还是那位头发花白的老先生。
讲的故事,依旧引人入胜扣人心弦。
就是俗的令人发指。
高门庶子与贴身小厮之间的缠绵悱恻活色生香。
真敢讲啊。
不过,大俗即大雅。
“谢如珩,你我听此故事,合适吗?”
顾荣浅啜了一口茶,掌心托腮,轻声问道。
谢灼将糕点碟子往顾荣的方向推了推“再耐心听听。”
顾荣捻起一块糕点,小口小口,细嚼慢咽。
越听越耳熟,灵光一闪“高门庶子?”
“是新鲜出炉的庶子?”
“裴叙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