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做的再多一些吧。
顾荣睡的极熟,薄毯悄然滑落至膝边,而她依旧浑然未觉。直至青棠带着几分急切的声音响起,才缓缓醒来。
“姑娘,到家了。”
顾荣揉了揉酸疼的脖颈,余光瞥到膝盖上的毯子,眼底划过一抹清浅的笑意。
谢灼啊。
修佛十载,似是修出了一颗更柔软更细致的心。
伸手,折起毯子,温声道“谢如珩,把这张薄毯赠予我可好?”
谢灼“能得顾大姑娘青睐,是薄毯的福气。”
“顾荣。”顾荣白嫩的手指陷在薄毯里,目光灼灼,再一次强调“谢如珩,公平起见,你应该唤我顾荣。”
谢灼颇有些受宠若惊。
顾荣二字在唇齿间反复打转,如同触摸这世上的珍宝。
直呼其名。
这是顾荣给他的回应。
“顾荣。”谢灼从善如流。
顾荣捧着毯子“谢如珩。”
“宁瑕可以是遗憾惋惜,可以是随遇而安,却不该是期许。”
“改日再会。”
拨开车帘,顾荣快步走了下去。
谢灼注视着顾荣离开的背影,轻抚心口,有什么东西枝繁叶茂,摇曳生姿。
顾荣比他以为的还要好。
宴寻:痴汉脸!
他早就预言,顾大姑娘玩小侯爷跟玩狗似的。
自从小侯爷在佛宁寺收下顾大姑娘给的卖身钱,小侯爷就身不由己了。
过于惊艳独特的人,遇到的那一刻便是一生的劫数。
顾大姑娘之于小侯爷。
“小侯爷,没影了。”宴寻戏谑道。
谢灼“皇镜司的司医,新研制了一种哑药,暂未寻到合适的试药人,不如你毛遂自荐吧。”
“毕竟,你这张嘴留着多余。”
宴寻呲牙咧嘴,怪模怪样道“小侯爷,顾大姑娘知道你这般凶残吗?”
谢灼:……
这边谢灼和宴寻你来我往。
另一边。
“青棠,嘴巴嘟的都能挂油壶了。”
“谁惹青棠不开心了?”
顾荣戳戳青棠鼓鼓的面颊,打趣着问道。
青棠犹犹豫豫“小姐,奴婢能说实啊?”
“不然呢?”顾荣反问。
青棠鼓起勇气“小姐,谢小侯爷很好,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