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也越不过大小姐处置她们。
曹嬷嬷目眦欲裂,双眸猩红怒瞪着顾荣。
锦衣上的脚印,尤其明显。
袖子里的烫花洒金请帖掉落在地,被地上的茶水浸湿,一眼瞧去脏污不堪。
顾荣嗤笑“这怪不着我吧?”
重回一世,不是为受气的,更不是一忍再忍的。
马车上。
顾荣毫不避讳曹嬷嬷,揉了揉眼睛,而后用浸了水的帕子缓缓抚过眼睫,双鬓垂落的发丝。
红彤彤的眼睛,湿润润的眼睫,眉目间带着一丝哭过的轻愁,如雨后青山间缭绕的轻雾,增添了几分凄婉之美。
旋即又攥起曹嬷嬷的手指,轻轻划过唇脂,保证殷红的口脂留在曹嬷嬷的指甲缝中。
而后,捏了捏面颊,乍一看又红又肿。
真真像极了被掌掴之后的凄楚可怜。
不就是演戏装可怜吗?
在谢灼身上试验过后,简直不要太驾轻就熟。
曹嬷嬷眼睛瞪的极大,几乎快要凸出来,似乎不敢相信顾荣的无耻卑鄙。
这样的下三烂的女子,怎么配踏忠勇侯府的门!
顾荣轻笑“嬷嬷稍安勿躁,还不到嬷嬷申辩的时候。”
曹嬷嬷只觉前景黑暗。
申辩?
顾荣顶着一张既狐媚子又楚楚可怜的脸,她还怎么申辩。
尤其是指缝里残留的口脂。
她说是顾荣攥着她的手硬蹭上去的,会有人信吗?
不会有人信的。
这下,曹嬷嬷知道害怕了。
凸起的眼球里挤出几滴泪水,恳求着顾荣。
顾荣置若罔闻。
她的青棠的手背被烫的通红一片。
是曹嬷嬷的杰作。
曹嬷嬷已经耍了威风,就该承担后果。
真当她是南子奕口中太善良太心软以德报怨的蠢货?
不管谢老夫人和曹嬷嬷这出戏要唱什么,她是不可能委曲求全的。
顾荣心中早已打定了主意。
搞清楚,汝阳伯都被她搞散了,亲爹都快被她气死了,还指望她在别处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