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来,她的养女要杀她和驸马唯一的儿子。
不知归不知,既已知悉,就不能装聋作哑。
倘若,不替灼儿着想,百年后,她无颜跟驸马同葬。
长公主游移不定的心,渐渐定了下来。
二择一,她选灼儿。
甄女使见状,心放到了肚子里。
还好,长公主殿下没有魔怔。
“母女一场,猝然弃乐安于不顾,是不是过于凉薄?”长公主抬眼看向甄女使。
甄女使冷静自若地道“殿下,县主已至及笄之年,且身负封号,只要您为县主挑选的亲事门第不过于显赫,县主嫁入后自能掌家理事,必不会受丝毫委屈。”
长公主略作思量,深觉有理。
为乐安择一人品贵重心意相通的良人,也算全了这一段母女情分。
有了决断,长公主心头一松,打趣道“甄儿,你偏心的可真明显。”
甄女使的眉心猛地一跳,她迅速跪伏在地,恭声道“奴婢全心全意,只为殿下考虑。”
“毕竟,小侯爷乃是殿下与驸马血脉相连的亲人,奴婢实不愿见殿下日后有所懊悔。”
“心若受伤,修补之路,何其艰难。”
“殿下赐予县主的宠爱、尊荣与地位,已是世人梦寐以求,一生难以企及之境。”
“倘若县主真正孝顺,她定会理解殿下的苦心,感激殿下的付出。”
长公主白了甄女使一眼“本宫没有疑心你。”
“是得好好琢磨琢磨乐安的亲事了。”
甄女使“殿下英明。”
甄女使在心中长长的舒了口气。
小侯爷交代的任务,铺垫完成了。
他日,曝出乐安县主和永宁侯府的庶长子私相授受,长公主便不会觉得突兀,难以接受了。
在甄女使想着能交差时,又听长公主喃喃自语“也不知,本宫何时才能操办灼儿的婚事。”
甄女使:还是那句话,路漫漫其修远兮。
她隐隐有种预感,小侯爷此次的雷厉风行与顾大姑娘有关。
也不知乐安县主又做了什么孽。
“甄儿,你去本宫的私库挑些首饰锦缎,送去侯府,让灼儿想法子送给顾荣。”
“感情,都是处出来的。”
甄女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