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棠就在哪里。”
“小姐,青棠力气大,又跟宴统领学了些拳脚功夫,有自保之力的。”
“求小姐允许青棠相随。”
明知小姐涉险,她委实做不到静静等待。
以她的力气,一拳解决一个地痞流氓不在话下。
见青棠执拗,顾荣幽幽叹了口气。
两辈子,青棠始终忠诚于她,是真真正正的除死亡,绝无背弃。
“那便一道前去吧。”
青棠欢喜不自胜。
望舒院外。
顾平徵眼下泛着青黑,垂头丧气地来回踱步。
余光中瞥见顾荣,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走上前,从袖中取出两张银票,声音微弱如同蚊蝇般说道:“荣荣,替我为你的母亲供奉一盏长明灯。”
顾荣视线扫过顾平正指间的银票,挑眉,淡漠道“心中有愧?”
“还是害怕了。”
清冷的声音混着晨风,显得格外凄寒。
顾平徵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不自在道“后悔了。”
“就当求个心安吧。”
自从顾荣在椿萱院说了那么一番阴森森的话,他便夜夜梦魇,噩梦缠身,一合眼,就能看到瘦成一把骨头的荣氏口吐鲜血死不瞑目,怒瞪着他,似是在控诉他的负心无情,也似是在索他的命。
一旦惊醒后,便整宿整宿睡不着。
哪怕换院子,也毫无用处。
食不知味夜不成眠。
他愧对荣氏。
顾荣嗤笑一声“求个心安?”
“你最好祈祷,母亲之死,与你无关。”
“更不会代你给母亲供奉长明灯。”
“你供奉的灯,会搅的母亲泉下难安。”
处处不得志,才会怀念旧日的美好。
顾平徵不是良心发现,更不会心有愧疚,只是害怕了。
害怕这辈子只能庸庸碌碌混吃等死。
害怕这世上当真有鬼要求他偿命。
“荣荣。”顾平徵颤声“我跟你母亲夫妻一场,再禽兽不如,也不会害他性命。”
“恶心。”顾荣扫了顾平徵一眼,径直离去。
走了两步后,停下脚步,冷声道“你若诚心,就该亲自去佛宁寺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