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墨渊,将唤出体内的天罡护体,将全部灵力把自己包裹起来,直面这声势骇人的一刀。
刀锋将至,凌夜耳边响起一阵阵铁链相撞的声音,只是还来不及思考。
嘣——
巨大的能量碰撞,地面上石砾犹如水中的波纹掀起荡开,巨大的能量冲击波朝四周扩散,这力量之下,不管是血卫还是天月族人,被波及到恐怕再无活口。
血皇看着场中,目光闪过一抹异色,缓缓叹了一口气,随意抬手轻声道:“临。”
场上空中顿时浮现出一个术咒法阵,散发出金色的光芒,很快两场上的几人包裹,巨大的冲击波把打在这道屏障上,没有升起一点波澜,场内的轰然巨响,被屏障隔绝的寂静无声。
众人看着这无比诡异的一幕,还是惊若寒蝉,惊出一身冷汗,无疑刚刚这股强大的力量让众人在鬼门关走一遭。
场内烟尘散尽,以天罡护体,严阵以待的凌夜双手护着身体,双臂还是划出两道血痕,鲜血缓缓下流。
凌夜有些惊魂未定地放下手,如同从鬼门关内走一遭,按理说那股强大力量打过来,自己是绝对活不下来的,但落到自己身上确实轻飘飘的,随即有些疑惑地睁开双眼。
定睛一看,身前原来是一堵巨大的石墙挡在自己前面,可以看到中心处有一道细长的裂缝,刀锋的力量大部分都落到了石墙上。
强大的刀锋落到大部分力量土墙上立马朝周围扩散,站在身后的凌夜得以幸免于难。
伴随着清脆的铁链声,一个苍老佝偻的身影负手缓缓走到凌夜前面。
等待余波散尽,血皇才撤离了屏障,众人才看清来人的模样,天月族的目光中有希冀,有愤怒。
向震将土墙散开对两人开口道:
“千年不见,两人,没想到蒙骇你的实力也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后生可畏。”
骇将军收起手中的萤落,神色涌出一丝复杂:“你不是逃出去了吗,还回来干嘛。”
向震摇了摇头,神色有些落寞,拖着细长的锁链,缓缓走向天月族的方向:“这里有我的族人,更何况,我已经将这里当做我的归属。”
血皇不经意的瞥了一眼他脚踝上的锁链,冷哼一声:“向震,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呀。”
紧接着血皇话锋突转道:“三十年前你曾许下诺言,今后天月族世代不会修炼,看来你已经违背了。”
黑塔前的硝烟散尽。
凌夜抹了摸嘴角的血沫。
暗地里生出一股惊疑,那股力量很显然已经超出了自己认知的范畴,眼前的这位向阳的师傅竟然轻描淡写地挡了下来。
来不及细明老者的实力,凌夜见事情有变还有回转的余地,帮天月族解放又多了一分希望。
悬浮于空中凌夜望向远处的天月族的人,厉声道:
“今天或许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你们愿意在这里做一辈子的奴隶,还是今天随我们一起杀出去。”
天月族众人的目光闪过一丝光亮,不过又很快的暗淡下去,并没有像白天一样回应他们。
坐在王座上的血皇看着这一幕,不禁仰天大笑,只是震耳的笑声中让人听不出喜悦。
千年前。
血皇被绑在高悬的刑架上,身上早已血迹斑斑,一旁的天月卫,手持着长鞭不断地抽打着。
“肮脏的奴隶,叫你叛乱!”
台下数十名蚀阳族的人被绑着低头跪在地上,身旁等待他们的一柄柄的大刀。
一旁的天月卫似乎发泄完了心中的怒火,随即一挥手,台下的下头众人,皆是人头落地。
“不!”血皇望着昔日的兄弟亲友纷纷死去。
“台下的人跟我听好了,蚀阳国的人现在只是我天月族的奴隶,奴隶是不配拥有自由的。”
“胆敢反抗者,就同他们的下场一样,死!”
血皇不停咳着血沫,临死前望着台下的蚀阳族人:
“蚀阳的族人们,起来反抗吧,我们不是奴隶,更不是天月族的奴隶!”
台下的蚀阳族的人纷纷低头不敢直视台上血皇,保持着沉默。
此刻,在凌夜的振臂高呼下,天月族有着零星的几人响应。
凌夜神色冷冽,额头上的蚀炎烈纹重现,气势节节攀升,蚀炎铜盘变大悬浮于背后。
随着蚀炎铜盘的转动,周围的空气变得逐渐炽热。
挥斥着墨渊剑上的赤炎神火,冷眼凝视着前方的骇蒙。
看着他身后的刺眼的蚀炎铜盘,骇蒙不禁问道:
“你用蚀阳国的东西来对付蚀阳族的人,真是嘲讽至极。”
手持着莹落刀,脸上浮现出一丝怒意,身旁涌现出巨藤朝凌夜袭去,想要重新将他束缚住。
凌夜冷哼一声:“你身为蚀阳族人,却习一身冥界的术咒,你都能好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