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客居左侧的千步廊,
误入到一座风景秀丽的园林内,园林内都是假山奇石,各种奇花异草一条长长的游廊下方是碧绿的池塘,池中的荷花与荷叶交织生长,水面时不时浮出锦鲤荡起层层波纹。
凌夜有些茫然地走到游廊尽头,来到一座临水的观景亭内。
在银色的月光下,正好照映在池中观景亭的女子身上,面容虽然被面纱遮住,但澄眸中所闪烁的星辰般的光芒难以遮掩。
身着一席白裙的与周围的景色完美的融入到一起,宛如一幅充满诗意的画卷,让人不禁有些失神。
在银月下,美人有些慵懒的撑在玉石桌上,露出的白皙而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酒杯。
北冥涵的澄澈双眸并没抬起,悠悠道:
“看够了吗?”
悦耳的声音澈动听如空谷幽兰,再无白天的那般冷冽,身上的那股威严消散了几分。
凌夜来到亭内,北冥涵挥手示意着他坐下,接着倒了一杯了清酒,摆放在凌夜前面。
凌夜见她没有要送客的样子,只能缓缓坐下。
她打趣道:“这么晚出来鬼鬼祟祟乱跑,跑到我城主府寻香不成?”
“晚辈睡不着出来散步,城主府太大了,晚辈不小心迷路误闯入这地无意打扰,城主你倒是颇有雅致。”
“我叫北冥涵,是这代孤亡城的城主。”
“晚辈凌夜,这杯酒就当赔罪了。”
说完端起酒杯直接干了。
两人坐下相互介绍后都沉默不语,气氛顿时有些尬住,平时两人都是不善言辞的人,相聚在一起要气氛活跃才怪。
凌夜提前有些耐不住性子:
“城主倒是喜欢清净,在哪都是孤影单行。”
北冥涵微微颔首,随即又缓缓摇头:
“是也不是,我从小就没什么朋友,自然孤影单行,这么多年渐渐的就习惯了。”
“不觉得孤独吗?”
“你说呢?”
“城主为什么要一直带着面纱?”
北冥棋将低头将酒杯送入面纱下,将酒杯的酒一饮而尽:
“我在年幼时父亲带着我到处躲避追杀,不幸的是我们还是被找到了,中途的我中那人射来个蛊毒,从此以后我身上开始长满了鳞片,回到孤亡城的我之后一直被别人视作怪胎,戴了这么多年习惯了。”
“父亲为这事一直感到自责,开始四处为我求医,可是全都收效甚微,有些甚至还未开始就被我怪异的面容吓到了,我想这就是父亲叫你拿回赤霄剑的原因吧。”
“不介意的话,晚辈可以当城主的第一个朋友。”
北冥涵打量着凌夜神态举止,神色十分诚恳,她微微愣了一下:
“怎么,不害怕我怪异的面容吗?”
凌夜摇了摇头:“城主的面容我不知道,但你的眼睛非常漂亮,”
拿起酒壶,替两人将酒杯重新斟满。
重新举杯对她:“以酒会友,这杯酒喝了我们就是朋友了。”
北冥涵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认真的神色,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轻微抬起手拿起酒杯:
“敬我的第一个朋友。”
两人对饮,清凉的酒液入喉,除了润倒是没有太多感觉,不过在场的气氛显然不再像之前那样冷僵了。
北冥涵开始主动提起:
“能跟我说一下你们在幻境里的所见所闻吗?”
凌夜将幻境里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她斜撑在玉桌上,一双美眸盯着凌夜聆听着,后者坐在玉石墩上倒是有些坐立不安。
中间讲到蚀炎圆盘的时候,北冥涵顿时来了兴趣:
“可以把蚀炎铜盘给我看一下吗?”
凌夜犹豫了下,还是从储物袋里取出铜盘,倒也不担心她会索要,毕竟担心也没有用,刚刚在大殿上的感受朝过来的一股灵力,已经完全够对付他了。
接过蚀炎铜盘过后在手中细细打量着柳眉微皱:
“看样子这里面的力量已经枯竭了。”
凌夜有些诧异:“城主竟然能看得出来。”
北冥涵一双灵眸顿时白了他一眼:“我好歹现在也是蚀阳国的城主,当然对蚀阳国的宝物有所了解。”
“以往的这西岐洲常年乌云遮日,三无天日晴,这蚀炎铜盘乃是云夜国的公主特地带过来为百姓祈福所用。”
“传闻这蚀炎铜盘升到天空堪比太阳,那年的百姓的收成都翻了一番,只是这铜盘所消耗的灵力同样惊人,使用一次就消耗蚀阳国大量的灵石,博不付出后来也没有再用了。”
凌夜见状若有所思,蚀炎铜盘能拿他获得强大的力量不假,但代价也不是一般大,还是打算先把这事先放一边:
“前辈,我们不如先换个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