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夜的实践,今夜大家显然熟练很多。
而且玉九儿看得出来,他们做贼的心理负担似乎也没有了,因为昨夜他们拿药的时候还左顾右盼,手有些抖。可今夜,他们的手没有丝毫迟疑,就跟拿自家东西一般。
也是,敌人的东西,不拿怎么对得起自己?
故而,今夜偷的药比昨夜还多!
然后,第三个夜晚,他们的行动刚进行到一半,西域兵就来了。
几息功夫,西域兵就迅速将整个药铺包围。
君墨反应很快,迅速扛起玉九儿,一溜烟窜上屋顶,在屋脊上飞掠而行!
玉九儿回头,看到梁子湖被两个暗卫提起,也跟在他们身后跑。
箭羽朝他们飞来,有几个暗卫断后。
几个人有惊无险地逃到了山林里。
玉九儿被放到地上,呕吐不止:“王,王爷,劳您下次不要扛着我行吗?我不是麻袋!还有,不要超速行驶,西域兵都被甩开几百米,您跑那么快作甚!”
君墨一脸鄙夷地唾弃她:“一个大男人身娇体弱,别以为扮了几日女子,就以为自己是女人了!”
“换你被人扛在肩上颠颠看?看你的隔夜饭留不留得住?呕!跟男人有什么关系?”
把肚子里的东西吐完,玉九儿总算舒服一点,拍拍胸脯心有余悸道:
“西域五王子果然不是省油的灯!他应该早就在各药店门口布了眼线,一有动静所有西域兵便能迅速汇集,进行抓捕!作战速度如此之快,难怪我们大东朝打那么多年都没能打赢他!”
“是不好对付!”君墨赞同。
梁子湖问:“沿海码头不能继续作案,幸亏这次也偷得一些,勉强也算够用。”
“别啊!为何要勉强?西域沿海还有上百家药铺呢!”玉九儿从来不是个认输的人,她想了想,又道,“沿海码头往前是清风镇,明晚我们去那里偷!”
君墨:“清风镇离得远,去了那里恐怕天亮赶不回小庙!”
玉九儿顿了一下,显然也想到这个问题。
如今闹得沸沸扬扬,五王子明日肯定会盘查人口,他们若刚好不在家就说不过去了。
即便村长有心维护也会心生猜忌。
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信任就这么没了,有点亏啊!
她以后来还想有个“贼窝”呢!
玉九儿脑子转得快,迅速有了主意,对君墨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王爷,谈谈?”
魏正急忙上前,张开双臂挡在玉九儿和君墨之间,护犊之心天地可鉴。
他对玉九儿吼道:“你又想到什么鬼主意?你要去玩火自己去,别拉上王爷!”
君墨眉目清冷,一手将眼前碍眼的苍蝇魏正拨开,饶有兴致对玉九儿道:“说!”
玉九儿先对君墨拱了拱手,道:“偷不着咱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抢!”
“我就知道你个狡猾的县令不安好心!”魏正对玉九儿呲牙咧嘴,“将王爷哄来陪你做贼也就罢了,如今还想拉上王爷做强盗?你你你反了天了!”
玉九儿没理会这个苍蝇,也学着君墨,手一挥,将他拨开。
她清楚看到君墨眼底闪过一抹叛逆,抓紧机会道:“咱们不是盲目去抢,而是采取游击战略!”
君墨抬了抬下巴,示意玉九儿继续。
“游击战就是: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玉九儿眼冒精光,将毛主席的宝贵经验毫无负担地说出来,
“我们将西域沿海的排兵布局弄乱,挫一挫他们的锐气,再趁机拿回一些属于我们的东西,一举两得!如何?要不要一起干?”
玉九儿话刚落音,君墨已经感觉自己热血沸腾,赞道:“好计策!”
魏正心里那个草泥马啊!狂奔不止。
他已经预料到自家王爷正往自我毁灭的悬崖边走。
他冒死谏言:“王爷,来之前端妃娘娘千交代万嘱咐,要您在阴山修身养性,保护好自己,她会带领整个母族在京城为您筹谋,可您却被这个县令怂恿,尽干危险之事。
您让我们如何跟端妃娘娘交代,如何跟您的舅舅荣丞相交代啊?荣家为了您,可是倾尽所有,您可千万不能任性啊!”
君墨脸色阴沉,冷笑道:“你们都觉得本王是无用之人,需要躲在母妃后面才能成事吗?”
“王爷!”魏正急得下跪,“我们都清楚您的本事,可西域兵狡猾凶狠,您手上又没有多少兵力,皇上还勒令您不能出关,您的一举一动牵动着端妃娘娘在京城把控的时局啊!请您为大局着想!”
君墨忍住脾气道:“正因为如今被动,本王才想从西域入手打开局面,玉县令聪慧过人,本王愿意一试!”
“王爷,您不能对这个县令毫无原则地纵容啊!她迟早会害了您!”魏正还在垂死挣扎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