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九儿倒在君墨的臂弯,抬眼捕捉到他眼底的痛楚及紧张!
她要死了吗?要不怎么会出现幻觉?君墨怎么会紧张她呢?
“玉无双,你坚持住!来人啊!府医!”
这声音怎么听着有点颤抖?他这是害怕吗?
可为什么呢?
错觉,一定是错觉!
府医?
不,不能叫府医,叫来府医她女扮男装的事还藏得住吗?
她挣扎着想起身,君墨将她搂紧:“别动,府医很快就来!”
玉九儿忍着疼痛,一咬牙使劲扳开他的牵制。
这时,门外等候的成安听到打斗跑进来,看到玉九儿倒在血泊中,吓得脸色煞白。
“成安,回家!”
玉九儿从牙缝里艰难蹦出几个字,成安立即回神!
君墨眼眶猩红,急得大吼:“回什么家?伤成这样还乱动,不要命了吗?府医马上就来!”
玉九儿无视他,直接向成安伸手。
成安会意,蹲下想强行从君墨手里抢人:“王爷,这是大人的意思,请您放手!”
“玉无双,你疯了吗?”君墨拍掉成安伸过来的手。
玉九儿实在疼得没办法思考,可她真的不能呆在这里。
“你们皇亲国戚没一个好东西,继续待在这里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放开我!”
她只能激怒君墨,否则实在说不通她为什么不顾性命,舍近求远去就医。
骄傲的君墨果然有一瞬的怔愣,就在这时,看准时机的成安迅速将玉九儿抢过来,抱起她就往门口的马车狂奔。
跳上马车急忙冲车夫喊:“快!去医馆!”
上了马车,玉九儿再也支撑不住,陷入昏迷。
君墨气得用力捶向旁边的大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胸膛上下剧烈起伏,扭头发现庆安郡主已经跑没影。
庆安郡主边跑边想:太可怕!刚才那人绝对不是她的墨表哥,他墨表哥遇事从来不会这么惊恐,天塌下来他都是沉稳淡定、淡漠冷静的,刚才一掌把大树打歪的墨表哥一定是鬼上身了。
君墨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为什么他会这么害怕?为什么会生气?
想到玉无双即将要死,他一颗心就痛得难以呼吸,根本无法控制。
可他那么担心她,她却不信任他?
心寒、心慌、心疼,以前这些都能克制的情绪,现在却不听话地集体涌上来。
“噗!”君墨也吐出一口鲜血!
府医刚好赶到,匆忙上来给他把脉,最后道:“急火攻心!王爷,您得冷静下来!”
君墨甩开他的手,站起来,踉踉跄跄地往自己的院子走去,仿佛深受打击一般。
剑四担忧地看着自家主子孤寂的背影,喃喃道:“王爷心疼了!”
玉九儿回来昏睡了七天七夜才醒过来。
一觉醒来恍如隔世,她惦记着君墨的婚事,醒来就问:“端妃娘娘有没有递消息过来?庆阳郡主去凉州府了吗?”
“九儿,你别怪娘目光短浅,你都快被他们害死了,还管他们作甚?”曲姨娘这几天担心得都没敢合眼。
她不想管皇上的要求,不想管别人的死活,她只想要自己的女儿活下来。
“姨娘,人活着怎么可能没有烦心事?那些烦心事不解决,我岂能安心?”
木希儿知道玉九儿胸有抱负,不是拘泥于室的人,便将知道的消息告诉她:“你昏迷第三日,端妃娘娘来过,不过不是为靖王婚事来的,而是来质问你对靖王说了什么,害他急火攻心!你昏迷,靖王也一直躺在床上昏睡!”
“他为何昏睡?”玉九儿愕然。
木希儿摇头:“不清楚,前几日成安外出遇到剑一,剑一说他主子急火攻心,犯了懒病,躺在床上不想起床而已!”
“真是有病!”玉九儿冷笑,“难不成真受了什么刺激,真颓废了?除了挣那个宝座惹出来的祸端,还能有什么能刺激到他?他现在还躺着吗?”
木希儿摇头:“不清楚!”
玉九儿起床喝了一碗清淡小米粥,终于恢复点精神。
开始寻思着各种事。
庆阳郡主如果没有去凉州,君墨的婚事八成也就没戏!
她还是先把工厂开出来,挣钱再说!
阴山县基建项目一启动,她的资金就紧张,待身体好一些,她得偷偷将从西域沿海抢回来的珠宝首饰拿去凉州府换钱。
按照大东朝的规定,从西域沿海抢回来的东西要上交一半,毕竟西域沿海很多东西都是属于大东朝的。
可这次在君墨“淫威”的压迫下,凉州海兵总督帮她昧下了所有东西。
而她仅仅上报了偷抢回来的药,皇上自然也不会伸手要阴山县的救命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