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九儿来到御书房门口,刚好与荣丞相和端妃娘娘不期而遇。
这老头,还将端妃娘娘请来助阵?老不要脸!
怕你不成?
即便心里鄙视,玉九儿还是礼貌地对他们福了福身子,然后一起进入御书房。
请安过后,皇上威严的斥责声响起:“玉九儿,你可知罪?”
“妾身不知!”她早料到不会有好好说话的机会。
皇上厉声质问:“你深夜和下人嬉闹醉酒,将皇家颜面至于何地?你从小地方出来,难道就当真不懂任何礼义廉耻,三纲五常吗?”
“哪里是深夜?明明只是夜幕降临!府里管家成亲,大家高兴,我就多喝了两杯!有人不讲武德,说不赢就捏造事实,编排人家,真丢人!”
玉九儿跪得直挺挺,话语中充满委屈。
荣丞相脸色立即沉下来,指着玉九儿骂道:“你个混账东西,老夫,老夫用得着编排你吗?”
“哪哪哪,皇上您瞧,没说两句荣丞相又开始耍官威,恼羞成怒了。
昨夜他还想对我动用家法呢!那倒刺的鞭子要是打下来,我这娇弱的身躯只怕今日就不能进宫给皇上请安了!”她得先下手为强。
哪知皇上帮亲不帮理,“啪”地一声,一掌拍在御台上。
这偌大的响声着实把御书房里的人都吓了一跳,龙岩震怒,谁不怕啊?
果不其然,皇上黑着脸,怒气冲冲吼道:“玉九儿,你目无尊卑,枉顾礼法,不敬尊长,将堂堂宰相气得晕厥,还敢狡辩?来人,给朕先将这个不懂规矩的罪妇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再来回话!”
“罪妇?”玉九儿失去理智,顾不上装委屈,理直气壮反驳道,“皇上,杀人不过头点地,敢问皇上,妾身触犯了大东朝哪条律法?妾身不服!”
皇上沉着脸没有说话。
正当御林军进来要押玉九儿去行刑之时,曹公公进来禀报:“启禀皇上,首辅大人和御史台几位御史大人求见!”
救兵终于来了!
玉九儿理智回归,立即变脸,满脸委屈哭诉道:“皇上开恩啊!要不我们让首辅和御史们来评评理,看妾身触犯的规矩是否非得挨这二十板子,可好?”
“你!”皇上揉了揉额角,不耐烦地挥挥手,“宣!”
众人进来请安后,商不群看向御书房的御林军,斜眼瞥了一眼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的玉九儿。
在御林军的手即将触碰玉九儿时,他及时出声问:“皇上,您这是在处理家事吗?”
君无戏言,皇上既然开口了,御林军自然不敢懈怠。
御林军统领刚把玉九儿的手拉起来,她就严肃道:“皇上,在仗责妾身之前,请容妾身说一句。”
皇上狠狠剜了玉九儿一眼:“你还敢喊冤不成?”
能把御史都引来,他现在只想尽快把这个惹祸精打发走。
玉九儿掷地有声道:“皇上仁厚,时常鼓励百姓直言不讳。大东朝有皇上您这位明君,是百姓之福!妾身今日非但想要替自己伸冤,还想要替阴山百姓伸冤!”
林御史拱手道:“皇上,我等来此就是想听听玉庶妃所述之冤屈!”
皇上拧眉道:“朕给你个机会,若说不出个所以然,罪加一等,打四十板!”
玉九儿时刻记着八公主的话,皇上吃软不吃硬,装可怜机会更大些,故而强硬逼自己落下眼泪,悲悲戚戚道:
“皇上,妾身冒险生下皇孙,来京城后却只能母子分离,连见一面都难,妾身心情郁闷之时恰逢喜事,在府中多喝了几杯犯了规矩,是妾身的错!
可这触犯律法了吗?就该让御林军仗打,丢颜面吗?
那大东朝的官宦人家,在自家醉酒的人何其多?是不是也应该叫来御书房受训呢?
若不是,那为何唯独妾身要挨这板子?只因为妾身孤零零一人在京城,没有靠山,就该承受这些吗?
敢问首辅和御史大人,这合理吗?”
商不群眼神锐利,已经看出玉九儿眼中并无悲戚,也配合着她演戏:“启禀皇上,这确实不合常理!”
皇上还未说话,玉九儿就抢先道:“御史台的大人们肯定也觉得不合理!这便是妾身之冤屈!还有”
“大胆玉九儿!你真是反了天了!”玉九儿还没说完,皇上就气得将御桌上的砚台扫到地上。
这时,小鑫儿匆匆跑进来,后边跟着小璟儿和一脸歉意的八公主。
“父皇对不住,这两个小子说想来御书房看您,我就带来了。不曾想您这边这么多人,那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八公主说着就要过来拉小鑫儿。
两个小孩扑到跪在地上的玉九儿怀里:“我们要跟娘亲在一起!”
曹公公这时又进来禀报:“启禀皇上,长公主和香妃娘娘求见!”
“今儿个什么日子?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