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九儿得寸进尺向皇上提出另外的要求:“皇上,孩子们从阴山县回来,已经在宫里待了两个月,给皇上添了很多麻烦!是不是该随妾身回靖王府住了?毕竟王爷的孩子一直待在宫里也容易引人非议,对吧?”
“他们是留在宫里陪皇太后,谁敢说半个不是?”皇上一听她还要跟他抢小孩,脸色又阴沉下来。
玉九儿一本正经道:“皇上,别人家的小孩都是跟父母住在一起,皇上却让我们骨肉分离,这若传出去,大家纵使嘴上不说,心里只怕已经有想法!请皇上同意孩子们出宫!”
君墨也趁机请求:“父皇,按照我们大东朝律法,皇孙一直住在皇宫也说不过去!儿臣肯请父皇成全!”
商不群拱手劝道:“皇上,皇孙长期呆在宫里,于理不合!”
林御史也上前劝说:“皇上,按理确实不该将皇孙一直养在宫中。”
两个小孩有模有样地跪下磕头,齐声道:“请皇祖父成全!”
默契十足。
皇上揉了揉额角,头痛欲裂。
首辅规劝,御史附和,皇儿语气中透着委屈,孙儿盼望出宫与父母团聚,他心有不舍却不得不同意。
他恼火地挥挥手:“罢了,罢了!带走吧!带走吧!”
说完他表情突然又严肃起来,有些孩子气道:“不过,朕若想他们了,你们要随时送进宫陪朕!”
“谨遵圣旨!”玉九儿笑颜逐开,左右揽着孩子一起给皇上磕头谢恩,“谢主隆恩!”
抬起头,她又想说话,皇上神情一凛,立马伸手阻止,吹胡子瞪眼道:“停!你不许再提任何要求!你胆大妄为,缺乏管教,朕要管教管教你才行!”
玉九儿一脸惊悚,她不过是想拍拍马屁而已,没有这么不识趣!怎么还要管教她啊?
首辅及时上前替她解围,拱手对皇上建议道:“皇上,再过几月便是靖王大婚,侧妃算是平妻,何不让玉无双来京城参加婚礼,顺便亲自管教他妹子呢?也省得皇上费神!”
玉九儿闻言越发惊悚,瞪大眼睛看向商不群,恨不得扑上去缝住他的大嘴巴:我谢谢你!
呜呜,我玉九儿肯定上辈子跟你商不群有仇,你这是要将我往悬崖上逼啊!
商不群不明所以看向玉九儿,一脸无辜,他帮她解围有错吗?
难道她有自虐倾向,不想让自家哥哥管教,反倒想让皇上管教?
君墨略显急促的声音响起:“父皇,玉无双自从阴山洪水过后就落下病根,长途跋涉来京城恐怕不妥!”
“既然身体不好就早些出发,京城名医无数,在京城医治总比在阴山县死扛的好。省得阴山县还未有人中殿试他就病危,届时你们又要跟朕拉扯!”皇上从鼻孔里喷气,语气不容置喙。
玉九儿内心哀嚎:这怎么越劝越危险了啊?来就来,还让御医就诊?
那不是找死吗?
她气得偷偷往君墨腰间掐了一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君墨求助地看向端妃娘娘。
端妃娘娘微不可闻叹了口气,转身对皇上道:“皇上,长途跋涉确实不利于身体康健,不如臣妾差一名御医前往给他看诊可好?”
皇上精明的双眸扫过这一家子人,冷声道:“他是纸糊的吗?朕不相信他如此弱不禁风!当年他坑朕的银子,可是气势如虹,理直气壮得很!再说阴山县县令任期满三年,也该来京述职了!”
皇上态度坚决,他们也不好再劝,以免露出马脚让皇上起疑。
荣丞相锐利的眸光往他们身上扫过,再疑惑地看向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心想,为何他们这么反对玉无双来京城呢?
这是有事瞒着他?他得寻个机会问清楚。
君墨低头沉思,玉无双来,玉九儿就得身兼双重身份,靖王府到时还会有几个女主人,人多眼杂,不妙啊!
他想了想,抬头对皇上道:“父皇,小皇孙回府,儿臣希望府里安静一些,利于他们成长,能否撤销皇儿与其他人的婚约?”
“君无戏言!你当婚姻是儿戏吗?”皇上说着瞪向玉九儿,“若是玉庶妃心胸狭窄,拈酸吃醋,朕不介意帮你教导她!”
玉九儿撇了撇嘴,她又没有说话,怎么跪着也中枪?
她可以跟皇权与理据争,可她到底争不过封建世俗,当然不会傻到在这里提这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要求。
她心里已经决定,若今后君墨与她有半分离心,她就让孩子们与皇室离心,提起熊心豹子胆偷偷带孩子们回阴山县。
看谁斗得过谁?
面对皇上吃人的目光,玉九儿心里越发不舒服,又往君墨腰间拧了一把。
君墨无奈道:“不是九儿不同意,是儿臣不喜府里乌烟瘴气!”
皇上恨铁不成钢,冷声斥责:“这天下谁家男儿不是三妻四妾?你一个身居高位的皇子还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