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东朝的殿试是先经过三日的笔试,选出前三名进宫面圣,再由皇上钦点出状元、榜眼和探花!
离笔试还有十来日,玉桃吩咐东升酒楼的掌柜每日给张玉堂制定营养充足的养生套餐,之后就赶紧加入玉九儿和张巧儿的行列,在京城四处选址,准备建造酒坊。
可三人找了几日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玉九儿愁得连觉都睡不着。
君墨知道后直接问:“你为何不把酒坊建在本王的葡萄农庄!那个农庄在京城范围内,骑马半个时辰,地方够大!”
“对啊!我净想着租地盘,却忘了自己的相公是个地主,竟拿着金饭碗去乞讨,呵呵!”玉九儿高兴得捧住君墨的俊脸“啵”的送去一吻。
君墨在京城内有两个农庄,一个专门种植蔬果,一个专门种田、养马和其他牲畜。
此前,君墨曾带她去巡视过产业,她知道那个葡萄农庄里种有很多葡萄和其他水果,王府里的水果和蔬菜基本上都是来自那个农场。
“太好了,在那里酿酒,我非但能做烈酒,还能做些葡萄酒、桑葚酒、梅子酒等等这些果酒。”玉九儿越想越兴奋,有靠山的日子果然顺风顺水!
大东朝还没有出现果酒,她若做出来,肯定又是一项独家垄断的畅销品。
那个农庄简直不要太合适啊!
次日,玉九儿迫不及待拉上玉桃和张巧儿去看场地。
忙活十来日,酒坊终于初具规模。
同时,她们也终于迎来了大东朝殿试的笔试环节。
这个环节至关重要,只要能通过前三名就板上钉钉的殿试及第,入宫面圣后即便最差也能夺得探花名头衔,光宗耀祖。
不过张玉堂不但要光宗耀祖,还要担起阴山所有人的希望,他告诉自己: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这次科考,因为有玉九儿这个靖王庶妃的帮衬,张玉堂没有遭受任何刁难,畅通无阻顺利进入考场。
玉九儿心里暗自得意:还是权势好用啊!看来,在京城,她还是得抱紧君墨的大腿。皇上是老大,她也是时候放下尊严和傲骨,先委曲求全将他的毛撸顺,才方便以后使劲薅!
三日,张玉堂跟当初的玉九儿一样,出来就昏睡过去。
之后就是漫长的七日等待,七日见生死。
张玉堂起初心态还比较好,跟着玉九儿她们一起督建酒坊。
可最后两日,他开始坐立不安,精神恍惚了。
终于,他们迎来了放榜日。
玉九儿几人来到榜单前,睁大眼睛看前三名,可她们终究还是失望了。
张玉堂的名次排在第十九名,这也就意味着他此次殿试落榜了!
“砰”玉九儿还没来得及转身安慰,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巨响,扭头看到张玉堂已经直挺挺晕倒在地。
暗影将他抬上马车,迅速回客栈。
大夫施针后,张玉堂终于悠悠转醒,不过整个人仿佛失了魂一般,不言不语,不吃不喝。
三人劝了半天他依旧无动于衷,还是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
玉九儿只好道:“大家都先出去吧!让他一个人好好静一静!”
可三日后,张巧儿到葡萄农庄找玉九儿,哭得稀里哗啦:“九姑娘,这可怎么办?大哥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这三日,玉九儿让张巧儿在客栈陪着他哥哥,她带着玉桃在葡萄农庄监督工人建造酒坊,忙得脚不沾地,这会儿听到这话,血气顿时上涌,头疼道:
“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就这么不经事呢?大东朝的殿试年年有,今年不中明年就不能再考了吗?他何至于此啊?”
张巧儿抽噎着解释:“大哥其实很喜欢经商,可为了科考,他放弃所爱。他是憋着一股劲在努力,如今失败,心里那根紧绷的弦恐怕突然断裂,一时无法承受!”
玉九儿丢下手头上的活儿直奔东升酒楼,冲张玉堂大骂:“就这点出息还说什么为阴山县百姓奋斗?山不转水转,为百姓奋斗又不止科举这一条路,你能不能振作点?你这样真的让我很瞧不起!”
这话终于让他涣散的眼神聚集了些,他有气无力问:“还有什么路可走?”
“你不是喜欢经商?我们酒坊的建造已经接近尾声,等酒酿出来,我除了制作口感醇厚的烈酒,还打算酿造果酒。
你把你曾经的自负和骄傲都使出来,在东升酒楼帮我推销售卖,可好?”玉九儿看他还能救,接着循循善诱道,
“等你收拾好心情,再重拾书本,明年再考!阴山县的科考又不仅指望你一人,别给自己太大负担,你已经很厉害!”
“你不怪我?”
“我当然怪你!我怪你脆弱得无法接受失败;怪你一失败就颓废;怪你让我们担心!”
张玉堂挣扎着坐起,扯开嘴,用力笑道:“都是巧儿不懂事,这么晚了还没送养生粥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