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冬日的午后,阳光懒洋洋地洒在小区的小路上,给这平凡的一天添上了一抹不同寻常的暖意。
苏慕青平时就像个老年人般,沉稳又内敛,接到陈桑南给他的摔炮时,很意外,“这是什么?”
陈桑南笑道:“你小时候没玩过吗?”
苏慕青摇摇头,作为苏氏的接班人,他一直被寄予厚望,平日里不是学习就是学习,哪还有时间玩这些。
陈桑南拿出一个摔炮扔了出去,“啪”的一声,“就这简单。”
苏慕青挑挑眉,也拿起了一颗。
他找了一块空旷的地方,深吸一口气,像是在进行一场仪式般庄重。
第一次尝试,他轻轻地拿起一个摔炮,犹豫了一下,然后用力往地上一摔,“啪”的一声脆响,惊得周围几只小鸟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那一刻,苏慕青的脸上绽放出了孩子般的笑容,那是一种久违的、纯粹的快乐。“啪啪”声格外让人放松,很解压。
边上的小孩们听见声音,也凑了过来,其中一个小女孩说道:“大哥哥,你也喜欢玩这个吗?”
寡言少语的苏慕青竟然还回答了她。
这并非一时兴起,而是心中那份久违的童真被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悄然唤醒。
或许是因为看到一群孩子围在一起,欢声笑语中摔炮声此起彼伏,那份纯粹的快乐如同磁石一般,吸引着他靠近。
苏慕青先是站在一旁,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闪烁着温柔与怀念的光芒。
接着,他越玩越起劲,摔炮声接连不断,引来了周围孩子们好奇的目光和一阵阵欢笑。
他们开始围拢过来,有的还主动邀请苏慕青加入他们的游戏。
在这个温馨的瞬间,年龄、身份似乎都变得不再重要,只有那份纯真的快乐在每个人之间传递。
陈桑南坐在一旁的休息椅上,享受着这久违的阳光,一旁传来的炮声,噼里啪啦的,还有那欢声笑语,她虽然没参与,但是这一幕也温暖着她。
手机突然响了,陈桑南一看才发现已经快12点了,她招招手,“慕青,我们回去吃饭了。”
意犹未尽的苏慕青,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若是赵云看到这一幕,怕是会跌掉下巴。
吃过丰盛的午饭后,苏慕青没有多留,寒暄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了。
回到自己的别墅,空荡荡的房子也只有他一个人,就连做饭的阿姨都回家了。
他想到陈桑南在饭桌上提的话,“你该找个女朋友了。”
陈桑南还摇头晃脑地说:“如果你未来女朋友跟你一样是个闷葫芦,不知道你家会不会结冰?”
苏慕青回想起来,不觉得好笑,找个对象,两个人的屋子总比一个人热闹。
另一边,还有一个人也是孤零零地面对着空空荡荡的房子。
他就不像苏慕青那般幸运,还能见上陈桑南一面。
晏时沉他大年三十的时候回去陪父母吃了一顿年夜饭,也没多待,吃完便离开了。
晏时沉的父亲,一位曾经风度翩翩、意气风发的中年男人,如今却因儿子的行径而忧虑重重,身体每况愈下。
晏鸿业自从上次轻微中风之后,身体迅速衰败下来,头上的白发多了不少。曾经的硬朗与活力似乎一夜之间被抽离,留下的只有日渐消瘦的身躯和那双总是带着担忧与疲惫的眼眸。
每当夜深人静,晏父总会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心中五味杂陈。他既为儿子的才华横溢感到骄傲,又对他的冷漠感到痛心疾首。
他深知,儿子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他有很大的责任,如果当时,他能硬下心肠,不贪图那点利益,也不会现在无颜面对老友。
晏鸿业很矛盾,他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变回最初的样子。
而不是成天丧着脸,靠着高强度的工作压力和安眠药入睡。晏时沉的面颊在这短短几个月里便瘦削了下来。
他想尝试用更加温和、包容的方式去理解和接近晏时沉,希望能够打开他封闭的心扉,让阳光重新照进他的世界。
他试图挽留儿子,可是晏时沉只是冷漠地拒绝,说:“公司还有事,我先去加班了。”
大过年的,公司哪里还有人,他去公司又能加什么班?
儿子的冷漠让晏鸿业退缩,让季晴泪眼婆娑……
空荡荡的别墅,孤寂、寒冷,晏时沉甚至连地暖都不愿意开,他想感受这寒冷,身体上的知觉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
大年三十,他的朋友也都在陪自己的父母,晏时沉走到健身房,空强度锻炼,让自己疲惫下来,这才入睡。
大年初四,晏时沉空旷的别墅迎来了两个人,正是张泽禹和南宁北。
南宁北许久不见,据说他遇见了一个姑娘,可是那姑娘似乎不待见他。
高傲如他,怎么会容忍一个女孩子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