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余兄你似乎很意外?”
“人是会变的,只有真正的面对死亡,才发现,世间的一切都不如自己的性命重要。”
林宇寰面色淡然,他可没有说笑。
从一开始,林宇寰就不关心黑山镇百姓的生死,没有直接斩杀余景山,反而动用追风步和他纠缠,甚至一副准备逃跑的模样。
原因只有一个。
搞清楚自己身上的白莲封印!
“修炼九鼎禁术可是重罪,要是引来守夜司的严查,林兄当真不怕修炼禁术被发现吗?”
面对余景山的威胁,林宇寰不为所动,脚步不停,继续朝着身后退去。
看到林宇寰的动作,余景山目光闪烁,有些急躁的面容消失,变得平静无比,淡淡道:“林兄,你就不好奇体内的寒毒究竟是怎么来的?”
“愿闻其详。”林宇寰露出一丝笑容,停下了脚步。
林宇寰根本没准备走。
短暂的交流后,想必余景山已经明白了这一点。
以林宇寰的身法,想走的话,根本没有必要和他纠缠如此之久,早跑就没影了。
可就算知道,余景山也不得不将林宇寰想知道的情报告知。
这是阳谋。
因为现在的主动权在林宇寰手中,余景山不能赌,也赌不起。
对于白莲教教徒,守夜司一向秉承杀错不放过的态度。
只要林宇寰回到守夜司,余景山将要面对的是大夏最恐怖的组织,守夜司无穷无尽的追杀,可以说是必死无疑。
“虽然不知道白莲教有什么计划,不过按照白莲教的洗脑程度,余景山不敢赌我会不会将事情上报守夜司,一旦守夜司调查,势必会影响白莲教的计划”
“为了不影响白莲教的计划,余景山不可能放我走!”
林宇寰对此心知肚明,也能够肯定,对方为了拖延时间,一定会将自己想知道的托盘而出。
想到这里,林宇寰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余景山身后的铁僵。
这只诡怪从刚开始就一动不动,周身环绕的阴冷气息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浓重。
“这是准备用幻境限制我逃跑吗?”
林宇寰看了一眼,并没有阻止对方的打算。
如若不是想要搞清楚自己身上的白莲封印,林宇寰早就动用燃木刀法将两者切成碎片了。
对方的小伎俩,在绝对实力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从余景山出现的那一刻开始,林宇寰就没打算放过他。
不提对方暗算之仇,知道林宇寰短短三天就从炼肉小成修炼至炼肉圆满之事,就注定了余景山必须死。
不然,林宇寰如此恐怖的修炼速度,一定会被怀疑修炼了九鼎禁术。
而事关禁术,一定会引来守夜司的严查。
不久前才刚刚见识过这个娄全义的恐怖,林宇寰可不想再经历一次生死不由己的感觉。
况且,整个守夜司中,强者无数。
比娄全义更强的估计不在少数,他最大的秘密,玄天镜是否会被察觉,林宇寰没有把握,也不愿去赌。
他和余景山两人,注定有一个要埋藏着秘密,永远地沉睡在黑山镇郊外。
林宇寰思绪飞转,似乎并没有察觉到铁僵的动作,余景山心中一喜,随即开口问道:“林兄可知玄阴之体?”
“玄阴之体!?余兄的意思是,我是玄阴之体?”
“没错,从见到你的第一面开始,我就发现林兄有可能是万中无一的玄阴之体。”说到这,余景山的目光深处闪过一丝贪婪,看向林宇寰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件稀世奇珍。
“一番调查后,发现林兄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命格天生大凶,此等四阴之时出生的孩子,体质极阴,多为女儿之身,极易夭折。”
“可,只要没有夭折,玄阴之体修炼纯阴一类的功法说是一日千里也不为过,乃是一等一的玄妙体质。”
“江湖传闻中,曾有一位玄阴之体的女子克死了自己丈夫后,在而立之年接触稳武道,短短十载便踏入宗师之境”
听到余景山的话,林宇寰目光波动,淡淡道:“这和我体内的寒毒有何关系?”
“玄阴之体是一等一的修炼体质没有错,可错就错在林兄你是男儿之身,男身阴脉,阴盛阳衰,便成了绝脉。”
“即便没有我干预,林兄你也绝对活不过二十岁!”
言罢,余景山脸上浮现出菩萨般祥和的笑容:“林兄,与其就这么死去,不如为我圣教大业做一番贡献,这样死后还能在真空家乡中重生,从此不必在世间沉沦”
“余兄的意思,我体内根本就没有什么寒毒,一切都是玄阴之体作祟?”
没有在意余景山一副狂信徒的样子,林宇寰声音平静。
“没错,林兄你根本就没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