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凌野和金木两人待在书房中,场面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默。
整个房间里静的出奇,二人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与呼吸声,这个时候,哪怕是扔一根针在屋里,声音都如同行刑的令箭一般。
魏凌野轻轻地哼了一声,说道:“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吧,答应了,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加官进爵,不答应,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脖子有多硬,长了几个脑袋吧。”
说着,魏凌野走到金木的身边,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一次不像之前拍的那几下,之前拍的那几下的比较轻,看起来像是上司对下属的慰问。
但是这几下,手中有了些几道,甚至还在肩膀上掐了两下,很明显已经算是威胁了。
金木没有很大的反应,他只是点了点头:“好的,皇上,草民好好考虑一下。”
“好,你下去吧。”
“是。”
金木躬身行了礼,便转身出了书房,关上了门。
此时,魏凌野已经露出了杀机,他马上吩咐了府里负责伺候自己的下人来。
魏凌野传令,命王将军火速前来见驾,有要事安排。
金木出了房门后,随手将门关上,手还没放开门闩,脸上便露出
了苦笑。
唉,没想到,缘分这么快就尽了。
“是时候了。”金木仰天长叹,站在原地苦笑了几声,跟着一个飞身跃上了高墙,向着后院奔去。
他此行,是要跟一个重要的人道别。
都统领府,后院。
虞冉此时,刚刚起床,梳妆打扮好了,正坐在庭院中饮茶,欣赏着这南方初秋之景象。
不禁感叹道:“简直太像了,如同齐国的皇宫一样。”
想到这里,虞冉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她想悄悄地溜进皇宫,去再看一眼那些人,那些地方。
正想着,突然,一颗小石子弹到了她的脚边。
虞冉觉得奇怪,刚要抬头看,紧接着,又一颗更小的石子飞到了桌子上,落在了她的手边。
顺着石子飞来的方向看去,虞冉发现,墙上站着一个英俊的少年,满脸愁容,面带苦笑,让人一看就忍不住心生怜悯与爱慕。
若不是虞冉身负国仇家恨,又打心眼里对男人有些失望,恐怕也难逃这俊美容颜的魅力了。
这少年也不是别人,正是刚刚从前院过来的金木。
“怎么了?金木,为什么有门不走,偏偏要从墙上过来,你是要跟我比试轻功吗?”虞冉打
趣地问。
“比试什么?你的功夫也就刚入门而已,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呢?”
虞冉有些生气,她嘟着嘴,娇嗔道:“哼!凭什么这样说我?我不服!咱们要不就比试比试吗?”
“不用比试了,我这次来,是要跟你道别的,我要走了。”
“什么?你要走了?去哪里?去办事吗?还是什么…”
“是真的走了。我知道你们要回宫了,我又不愿意跟着你们一起,就只好继续游山玩水去了。”
虞冉一脸沮丧的说道:“真的要走吗?怎么这么急,不多待两天了?”
“哼哼,我倒是想待两天,但是只怕我若是待着,就要没命了。”
金木苦笑了两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说道。
虞冉不解,“怎么会?谁要害你吗?”
金木看了看四周,便向虞冉说了刚刚魏凌野找他的事情,最后,又独自吟出了他当时心中所想的诗句。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虞冉惊讶地捂着嘴,完全不敢相信,但是转念一想,魏凌野身为一国之君,自然是爱贤用才的。
像金木这般,有这等本领的江湖义士,若是人能为己所用,定然是如虎添翼,可若是不为己
所用,那便是这个国家的隐患了。
为政者,非友既敌,不是朋友,那便是敌人。
是敌人,就杀之而后快了。
就在虞冉和金木在后院交谈的时刻,魏凌野和王将军在书房会了面。
他对王将军吩咐道:“准备石灰粉,铁链,天罗地网,险坑陷阱,若是明日,金木还不答应自己的要求,那明晚,便要将这都统领府团团围住,将他斩杀在府内。”
“是,末将遵命!”王将军领命。
“额,皇上,能容许末将斗胆问一句吗?”
“准!”
“擒拿南霸天,甚至是里应外合,安排人马,这些事情,金木兄弟都是有力出力,有计献计,不知…不知皇上为何要这样处置他呢?”
魏凌野看了看窗外,沉吟了片刻,缓缓地说道:“一把好用的刀,你却拿不起来,是毁了他,还是留着他,等着别人拿着来杀你呢?”
王将军心知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