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刘宏询问。
邢昭云说:“天家的祥瑞水土不服,臣有一计,以蔡邕血祭,臣配以秘法,或能使祥瑞焕发精神,如此,暂且将蔡邕押入大牢,待时机成熟,臣就施展秘术。”
张让刚想和皇帝说什么,但刘宏一听祥瑞就来了精神,几乎脱口而出:“若爱卿果真能治好朕的祥瑞,朕就依你的法子去办,日后还有封赏。”
“谢主隆恩!”
“朕从羽林军调出三十人,这段时间由你差遣。来人,将蔡邕打入天牢。”刘宏挥着手臂,“邢爱卿,待帮朕治好祥瑞,你便带着旨意去军中就职。”
百官退朝。
皇甫嵩在宫外拦住邢昭云,气冲冲地说道:“我真是瞎了眼,举你入京,蔡伯喈为人一身正气,冒死谏言,当是吾辈楷模,即便你怕惹祸上身,与他撇清关系便是,又何必火上浇油!”
邢昭云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义真将军,我若是贪生怕死之人,当日又何必故意被黄巾军擒住,九死一生进城献计?”邢昭云说,“以进为退,方有斡旋之机,若不是我,恐怕现在蔡伯喈大人已经身首异处了。”
顿了顿,邢昭云继续说道:“如今蔡伯喈大人虽被打入大牢,但有我‘血祭’的话,任何人不敢暗中谋害他,他一死,天家定然追责。那些恨不得蔡大人去死的太监,也就掣肘,不敢轻易动手了。皇甫大人,你可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皇甫嵩思索一番,竟径直跪倒在地:“糊涂,我真是老糊涂了,竟然没看明白军师的用意。”
邢昭云扶起皇甫嵩:“义真将军,我要你暗中将此事大肆宣传,让京师所有人都知道,我要血祭蔡伯喈,你闹得越大,蔡大人就越安全。”
“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办。”
“等等,将军,我有一问。”
“谨听军师言。”
“你之前说和蔡伯喈大人并不熟悉,只是有耳闻,为何要出言替他求情?”
“我常在军中,久离朝堂,确实与蔡伯喈大人不熟,但蔡大人文人风骨,吾辈自当学习。”
看着皇甫嵩离开的身影,邢昭云心想,大汉虽已风雨飘摇,但朝堂内外依旧有如蔡邕皇甫嵩这般正直之人,倘若刘宏善用这些人,天下又哪能落得这个地步?
不过他现在考虑不到什么天下,他要想的是如何度过此次危机。
危机危机,危险的同时伴随着是机遇。
在乱世混,一靠实力,二靠名声。
邢昭云心想,招兵买马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但倘若自己救下蔡邕,那么自己的声望定当远播天下,到时候振臂高呼,人心在我。
而如果没救下蔡邕,大不了跑到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靠赏赐的百金招兵买马。
这笔买卖横竖不亏。
三十名羽林军集结,随军而来的还有一太监,他说道:“邢大人,圣上跟咱家说,陪你去籍没蔡家,所得财物均充公。”
“领命。”
京师蔡邕府。
偌大的蔡府内此时空空荡荡,唯有蔡家老奴一人站在院落内。
蔡邕顶撞皇上,皇帝将蔡邕关入天牢的消息,拍马般传遍了整个京城。仆人婢女们害怕连累到自己,得到消息的那刻,便收拾细软,早就逃之夭夭。
“老爷在朝中为官,平时蔡府门庭若市,个个踏破了门槛,拿千金只求见老爷一面,现如今却门可罗雀,平时那些门客,一个个如同见了妖般躲着我们,小姐,世态炎凉啊。”
门堂中,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传了出来:“管家,人心如此,家父这一次怕凶多吉少,为避免连累到你,你也快些离开吧,我想很快,就会有人来蔡家抄家了。”
说话之人,正是蔡邕的女儿蔡琰蔡文姬。
“小姐,老奴当了蔡家三十年管家,是看着你长大的,又岂能在这个时候一走了之……诶,有人来了。”
“羽林军吗?”
“不是,看样子,是御史中丞张大人的车马,不久前,张大人曾派人送过婚书,我想张大人这次来,定是护小姐周全,张大人在朝为官二十年,与老爷是交心好友,有张大人在,那些羽林军定不敢为难小姐。”
车马已至,从车上下来的,并不是御史中丞张大人,而是张大人的儿子,张文张学才。
“是中丞大人的大公子学才来了,张公子,小姐就在里面。”
张学才示意左右进入院落,手下刚进入院落,就朝各房间冲去,像是土匪一般,在房内横冲直撞,左翻右找。
“张公子,您这是在干什么?”
管家小跑几步,才跟上步履匆匆的张公子。
张学才烦躁不安,一把将蔡管家掫翻在地,说道:“老b登,别挡着我做事。搜,一定要搜出来。”
蔡管家喊道:“张公子,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