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放我出去啊,不然你就是共犯了。”
林非鹿试图说服面前的女佣,然而她显然不吃这一套。
“抱歉小姐,如果放走了你,我会丢掉工作的。”
女佣一副诚挚道歉的神情,林非鹿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那你说,绑我来的人,是墨嘉熠吗?”
女佣微微一怔,眸底闪过了一抹暗芒。
“小姐,即便你是客人,也不能这样随意叫主人的名字哦。”
果然,就是墨嘉熠这个浑蛋!
“我身上的衣服……”
林非鹿有些紧张的看着女佣,女佣仿佛看明白了林非鹿眼底的意思。
“是我换的。”
她忽然重重地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那……昨晚我来的时候,没和墨嘉熠发生什么事吧?”
林非鹿忐忑地看着女佣,现在不管三七二十一,她必须要弄清楚自己昏迷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女佣却神色古怪地打量了林非鹿好一会儿,最终缓缓摇了摇头。
“我不清楚,昨晚您和主人在同一个房间待了一晚上。”
“而且主人不让任何人进入。”
林非鹿的心瞬间又提到嗓子眼了。
这叫什么?
自己被下药的时候,被墨嘉熠带到这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破地方来。
甚至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林非鹿不自觉攥紧了双拳,她眸底尽是复杂。
“行了,你下去吧。”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沙哑低沉的嗓音。
林非鹿顿时一怔,下意识回头看过去,正对上墨嘉熠惺忪的睡眼。
只见他正漫不经心地倚靠在门框边儿上,身上穿着藏蓝色的丝绸睡袍。
睡袍胸口大敞着,十分随意地露出部分胸肌。
这还是林非鹿头一次认真打量墨嘉熠的长相。
不得不说,墨家的基因再差也根本差不到哪里去。
只不过墨嘉熠和墨云驰不同,这两个人除了神似墨景怀的几分以外,更多的是遗传了各自的母亲。
墨云驰的长相更加清冷淡漠一些,仿佛生来就透着一股优雅贵族的气息,如同山间凛冽的清泉,温润时而残忍的寒风。
而墨嘉熠更多了几分恣意蛊惑的漫不经心,如同一只能够洞察人心的狐狸,微微上挑的眼帘仿佛藏着不少心机,却偏偏生了一张看似人畜无害的少年面庞。
只不过他一大早上穿成这样出现,还真是……
在勾引人吗?
林非鹿心下毫无波澜,她颇为烦躁地扫了一眼,目光却顿时停在了某一处。
等等,那是什么?!
她怔然的看着墨嘉熠若隐若现的腰腹之上,那淡淡的红色痕迹。
定睛一看,就连他的脖颈上都有?
这……
林非鹿又不是什么未曾尝过情事的女孩子,她自然一眼就看出来,那铁定是吻痕!
可也正因如此,她不禁看向了一旁的女佣。
什么意思,这痕迹……不会是自己种下的吧?
不会吧?
她再怎么说也不至于酒后乱性吧?
不对,药后乱性……
好像是有可能!
毕竟当初和墨云驰不就是酒后乱性才纠缠至今的吗?
“还愣着做什么?出去。”
墨嘉熠冷不丁的一声呵斥,一旁的女佣顿了顿,旋即对着二人点了点头,便侧身退了出去。
一时间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林非鹿也没兴趣扯那些有的没的。
“给我松开,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墨嘉熠瞥了一眼林非鹿摆在自己面前的镣铐,他嘴角的笑意却越来越深。
“你不觉得这东西和你还挺配的吗?”
他不紧不慢的自顾自走到桌子旁边,开始拿起了勺子用饭。
林非鹿这才发觉这家伙是故意的,送过来的饭菜也是双人份。
“……墨嘉熠,你现在在犯罪你知不知道?”
“犯罪?”
墨嘉熠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他侧头撑着下巴打量着她。
“小嫂嫂,那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寄人篱下?”
他一边说着,一边舀了一勺粥喝在嘴里。
“更何况,昨天你对我做了哪种事,你总得负责吧?”
“总不能做完就跑路,我找谁说理去?”
墨嘉熠说罢暧昧的挑了挑眉:“所以我这叫做合法维权,为了避免欠债人跑路。”
欠债?做了哪种事?
“你说清楚我对你做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