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需要说清的,他其实根本不需旁人同意,只要她是将他放在心上的,那直接娶了又如何?
他要娶崔雪时终究是二人之事,便由不得外人置喙,就如同他和宣老夫人说的那样。
崔雪时抱住他的手臂勉强能“拖”着他走,身高差距下,他方才说话声音又小。
崔雪时疑惑地问他,“你是叫我了吗?”
沈阙摇头,故意将身子都压在她身上,无辜地道:“没有。”
崔雪时哦了声,奋力带着沈阙出宫,感觉自己肩膀都要被他压塌了!
终是到了马车前,她窜进沈阙的马车拿了止痛药喂他吃下。
宣家的马车停在前头,郁枝是跟着宣老夫人来的,在见到沈阙在月色下阴森地盯着她时。
郁枝全身汗毛直立,低下头作揖,再抬头时已不见沈阙身影。
崔雪时为沈阙敷了药,在马车里放了个安神的香囊,守着他闭眼后才走下马车,让车夫稳当回府。
她又跨上宣家马车,笑着坐到宣老夫人膝前,“外祖母,外孙女来道歉。”
“外孙女在向陛下求圣旨前未提前知会外祖母,叫您担心了。”
宣老夫人拋开崔雪时覆来的手,“你错的当真是这个吗?你觉着外祖母是因你没有提前报备而气?我是气你为了沈阙可以这么不要命!”
“此事,外孙女无错。”崔雪时眼里坚定,看宣老夫人明显一震又接,“外祖母曾教过我,做人要知恩图报。”
“沈太师救外孙女多次,若无他,我早就死了,从京都到邵阳,又从邵阳回京都的路上,外孙女都在遇险,外祖母不知沈阙为了救我,受了多少伤,又是如何将自己的命视若无睹的。”
崔雪时眸光加深,眼神之坚定。
“这样的人,外孙女为他死也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