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请施主让吾等检查一番。”
车夫在车外似乎是为难了一会,顿了下才回答道,“那我去问问我家老爷。”
离源掀开了窗帘一角,耐心的听完了车夫的台词,然后很客气的说了一句。
“这是自然,不过我夫人病重,还请方丈不要过分惊扰。”
“不会,检查也是例行的。”
那小和尚行了一礼,回过头对着几个武僧挥了挥手。
小和尚亲自从前面上了马车。
“失礼了。”
离源放下了窗帘,伸
手一捞,扣住了江浸月后脑勺,埋在了他的脖颈处。
江浸月捏着锦帕,一秒入戏,掩着口鼻虚弱的咳嗽了几声。
马车内很是宽敞,也没有能藏人的地方,再加上离源和江浸月都穿着大漠的服装,衣服华丽精美,一看就是做这方面的行家。
小和尚略微检查了一下,退出了马车,站在帘子外对着两人说道,“叨扰施主了,等出寺时候小僧会再来检查。”
“嗯,劳烦方丈了。”
离源声音低沉,带着微微的哑。
江浸月额头靠在离源的脖颈处,几乎能听见脖颈上那脉搏的声音。
到底是,不同了。
初遇离源时候,他又瘦又弱,整个人刚刚经历了家族全灭的悲伤,又突然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无论是多么早熟的人,这样的转变对于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来说都太过于重。
陈国公府的惨案全是因为他,并且这个世界给他过渡的时间并不是很多,他肩膀上还扛着百废待兴的凤字军。
这个离源,就在常人想象不到的时间里,飞速的逼迫自己成长。
前十三年,陈国公想尽一切办法压抑这个人的成长,又在十三岁过去的这一年,他用小半年的时间,成长的要比其他人更快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