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扎进来?
离源仰着脸,眯着眼笑,笑了两下,忽然又酒气上涌,立马跑出了亭子,扶着一棵树,一口接着一口的在呕吐。
江浸月就站在亭子内,还没抬脚往他身边走,离源已经回过了手,一边忍着难受,一边说话,佝偻着腰连头都没有回。
‘“别过来。”
“脏。”
江浸月借
着灯火一看,他吐出来的基本上都是清酒,也就是到这会儿才想起来,离源面前的筷子几乎没有动,桌子上摆的菜肴热了又热热了又热,除了江浸月吃了几口,其他的基本都倒了回去。
他一定很难受。
果然,离源扶着树,捂着自己的心口,光影交错里,也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到底是如何,只是声音有些无力。
“我好难受啊江浸月,真的,此时此刻,特别特别的难过。”
“……”
江浸月站在原地,一步都没有走。
离源神色晦暗,眼中的光亮不在,好一会儿会儿才站直了身体,扶着手边吐露出嫩芽的梅花树,转过身来看着江浸月。
“江浸月。”
这是他无数次在叫她的名字。
一次比一次深情,一次比一次迟缓,一次比一次没有安全感。
整个天空都暗沉沉的,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离源只是在梅花树下站了片刻,那厚厚的披风斗篷肩膀上,已经落下了一层薄薄的白雪。
有雪粒子好巧不巧的落在了他的纤长睫毛上,转瞬就化作了水滴,落在了他的眼角。
离源抬起另外一只手,指着自己的心口,声音越发的轻柔。
“江浸月,不要走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