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唇瓣相贴的一瞬间,黎筝只觉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格外虚幻,无数烟花在脑海中炸开,如踏幻境的不真切。
但有一说一,这逆徒吻技真烂。
口腔被他这样笨拙的胡乱搅弄,祝影的舌根都被缠的发酸。
气的她直接在少年的腰间捏了一把,趁着少年闷哼的时候夺取了主动权。
少年的眼睛微微睁大,湛蓝的眼瞳满是不可置信。但很快他就无暇顾及这份惊讶,被亲的双腿发软,攀着祝影的肩膀才勉强站立,潮红着脸埋在她的颈间轻轻喘息。
祝影抚了抚他雪白的发,也拂去了发间的碎雪。
一时无言。
直到黎筝平复了呼吸,勉强支撑着身子站起来,耳尖泛红,眼睛却是亮晶晶的。
“师尊?”
“嗯。”
于是少年的笑意更真切了几分,一把抱住她,埋在她怀里闷闷地出声:“阿影。”
“嗯。”很大逆不道的叫法,但祝影只是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压抑的孩子难得叛逆,顺着他好了。
黎筝垂眸,环着腰的手臂紧了紧,笑意更甚。
只是一点点苦肉计就接纳了,这么容易心软可不行啊…师尊。
他当然明白师尊只是担心他求不得徒增心魔而让步妥协,但那又如何?
骗了我一时,那就继续骗下去,骗我一辈子吧。
少年痴恋的细嗅着来自对方的气息,湛蓝的眼瞳暗了暗。
在门口这样抱着也不像话,祝影松开怀里人,刚想说些什么,身后的门突然打开了。
“夫君?”
姬长乐赤着脚,衣服穿得凌乱,不明情况的站在门口抖抖耳朵,还披着祝影昨夜的外袍,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更别说裸露出来的皮肤上那青紫交加的痕迹了。
“黎师兄,你也是来找夫君的?”姬长乐舔舔唇瓣,伸了个懒腰。衣袖滑落,露出手腕的咬痕:“师兄身上好多雪,一定等了好久吧?都怪我,缠着师尊闹到那么晚,不好意思啊黎师兄~”
祝影没眼看。
合着昨天晚上哭着喊着说不要了受不了的怂包狐不是你是吧?
但是她直觉这个时候她最好别出声。
黎筝没说话,而是径直进了屋,姬长乐反手关上了门。
被关在门外的祝影风中凌乱:……
发生甚么事了?怎么我这个当事人被关在外面?三个人的故事中没有名字的那个居然是我吗?
这很难评。
也不知道两小只在里面嘀嘀咕咕商量了什么,等竹屋的门再度打开的时候,某只小心眼的狐狸已经和黎筝好的像亲兄弟了。
“夫君快进来啊。”姬长乐拉着一头雾水的祝影进屋摁在那把据说有安神功效的椅子上,好像他才是这个竹屋的主人家。
黎筝奉了盏茶,不太自在的启齿唤了一声:“夫君。”
祝影的茶喷了。
黎筝和姬长乐一脸淡定。
“你们在搞什么?”她用帕子擦干唇间的水渍,头疼的放下了茶盏。
最后还是姬长乐这个始作俑者上前说明了情况:“只是和黎师兄商量了一下。”
他蹲下身伏在谪仙的膝头,主动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毛茸茸的耳朵上,像往日那样撒娇讨好。
看着祝影在毛绒绒的攻势下神色柔软了几分,少年也多了几分底气:
“凡间的凡夫俗子尚可三妻四妾,我和黎师兄共侍师尊又有何不可?”
姬长乐想的很长远,从昨天晚上郑云玦搞事情弄出的那一场乱象就能看出来,这个峰头上的家伙都揣着那些晦暗不明的小心思。
如果争起来,他一只小狐狸,脑子又不灵光,八成是争不过的。不如趁现在掌握了一定优势,主动占上一个正宫的地位,把另外几个家伙拉入伙,大家合理分配。
只要师尊一直冷心冷情谁都不爱,又没有什么不平衡的利益纠纷。
“胡闹。”祝影揉揉眉心倍感头疼,这都什么逆天逻辑。
你们倒是共享了,没人在乎我的意见是吗?
“怎么会是胡闹呢?”姬长乐扁扁嘴:“这已经是在我们全员都有非分之想下的最优解了,难道师尊想看到我们因为争夺师尊的所有权相互反目吗?”
姬长乐说的虽然离谱,但事实如此。这也是为什么连一向保守严谨的黎筝也参与了他这个堪称叛经离道的想法。
如果几个人真的争夺起来,季文玥她不清楚,但是郑云玦那个狗东西是真的有可能下死手的。
从昨天晚上的状况看,郑云玦和季文玥这两个小变态似乎不排斥共享,甚至还有些…兴奋?
啧。
那就来吧,反正遭不住的又不是她。
祝影漫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