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很冷静的如是说。
白渺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憋屈过了。他生的讨喜，家里条件也算优越，接触的人不说温和友善至少也有最基本的礼貌，还从来没遇见过这样的无赖。
被说了两句倒也无所谓，他还没有那么容易破防。主要是这家伙居然调侃他哭的不好看！
怎么可能不好看！他在家里对着镜子演习了好几遍，不论是泪珠滑落的线路、沾水打湿的眼睫，还有晕红的眼尾…都是最完美的状态！
这混账拿捏着腔调哼哼唧唧，搞得他都有些哭不出来，差点没控制好呼吸冒鼻涕泡泡。险些让他在心上人面前丢这么大的脸，今天不是混蛋死就是…欸？
“啵”的一声，刚滑落至面颊的泪痕不知所踪，只留下一圈口水和浅浅的牙印。始作俑者眨了眨眼神情无辜，淡色的唇瓣上还沾了点无意剐蹭的泪珠。
这好像是自打相识以来，对方作出的第一次主动回应，也是第一次出格的举动。
…不算抢劫刺杀之类“出格举动”的话。
原本还怒火上头的小金鱼就像忽然被人在脑门上拍了一张冰凉消暑贴，茫然地眨了眨眼，然后突然蹲在原地捂住脸，变成只露耳朵尖尖的球。
祝影不明所以地蹲下身，摸了摸少年的耳尖，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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