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某个贱嗖嗖的家伙哼着小曲喜滋滋地踏进院子时,迎面而来的就是来自亲亲对象的暴击。
“哎呦喂…脑壳都要被敲傻了。”青年抱着后脑勺蹲在原地,委屈巴巴地挤出两滴小珍珠:
“怎么今天这么粗暴嘛…虽然人家很喜欢就是了死鬼~”
祝影瘫在摇椅上没吭声,指节扣了扣手边茶案的桌面,青年就将刚刚用来砸自己脑壳的不锈钢小碗捡起来,用帕子擦干净后又屁颠屁颠凑上去:
“死刑犯判刑还要给个辩解的机会呐,人家做了什么惹美人不高兴的事情,上来就判我死刑了?”
“话可不能乱说,我哪有上来就判死刑?”祝影接过青年满上的茶水,刮了刮浮沫,转手喂给了茶桌上摆弄尾巴的豹豹。
“嘶,美人刚刚那茶杯掷的那一下,就像是砸在人家心口上,和刀割一样疼呢。”
“你倒是惯会花言巧语。别以为我不知道,自那夜过后你就把痛感下调到百分之六十了。
”被这副有意逗趣的模样惹笑,她捏着青年的唇瓣捻了捻,看那人面上嬉笑淡定实则耳根红到脖颈:
“不妨反思一下最近又做了些什么,猜猜我为什么掷你那一下?”
“嘶…”青年犯了难,举起双手连连告饶,神情却没有一点道歉悔过的意思:
“我最近做的对不起你的事情可多了,美人儿要不给点提示?”
这货直接把祝影给气笑了,她捏着青年的面颊扯了扯,点了点他身上时装的大红色毛毛领。
“哦哦是沈湘诃那家伙啊,他来找过你了?动作这么快?”青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一拍脑壳点点头。蹲下身伏在她的膝上,讨好地牵起她的手,面颊贴上手心蹭了蹭。
“我怎么不知道某人这么大度,还上赶着给我拉郎配?”祝影顺着青年的动作捏捏他的腮帮,垂眸去看那双含笑的眼睛:
“单是白渺就让你整天动不动阴阳怪气吐酸水了,怎么还自己上赶着塞人?”
“嘁,我不算特别了解你,难道还不了解我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青年撇了撇嘴,不甚愉快地叼住她的指尖咬了咬:
“那家伙可要比我无耻多了,真喜欢什么可是半点不会顾及到情谊的。我可要比他家的那帮子私生子要纯善多了,真要论起手段来,十个我也不够他耍的。”
“再说了,我说话又不好听,也不会撒娇卖萌装可爱讨人喜欢。”青年摁住她想要抽离的手腕,酸溜溜地抬眸瞥了一眼,又垂眸撒娇似的蹭了蹭:
“再这样下去搞不好那小矮个就真的把我踢出局了,倒不如拉个知根知底的发小进来,他心眼子多,绝对能搅混这淌水。”
拐弯抹角地把两个人都踩了一脚,还给自己贴了一对无害柔弱的表情…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在一旁喝水的豹豹呛了一口,抬眸瞥了眼还在嬉皮笑脸的青年,暗叹这人不懈作死的毅力和勇气。
每次都作死,偏偏又不经抄。那么多人里就数他嚎得最惨,豹豹跑到五十米开外的地方扑萤火虫都能听见这家伙的求饶声。
还是那个猫耳朵人类好啊,动静要比这家伙小多了,有出息,真给猫科争气。
可惜祝影听不见小豹子心里在想什么,不然肯定会…心虚地摸摸鼻子,然后厚着脸皮当作没听见。
她本来没想祸害未成年小朋友的,那咋咋呼呼的猫耳小少年虽然可爱,但她好歹也有点做人的良心,平生最鄙夷的就是恋童癖。
所以当白渺从青年的炫耀里得知那人已经得了名分,就把自己灌了个大醉酩酊怂人借酒胆,炸着毛跑到她的小院里闹起来了。
“呜…你说啊,我长的不比他好看?哪里比不上那个傻大个儿?你要他都不要我…”
酒意上头的少年一经开门就扑进她怀里又哭又闹,衣服上丁零当啷的挂饰和她身上的流苏缠在一起,在拉扯间无意剐蹭将衣服都扯得有些松散。
“你好看,最最好看,天下第一好看。”祝影一面后退一面护着脚步踉跄的少年。小豹子用脑壳顶着关上院门,叼走了祝影放在井边还没能看完的涩涩话本跑到角落看后续。
“那你怎么要他不要我?我都表白两次了,第一次拒绝第二次装死,我很讨厌吗?”少年眼圈红红抓住她的衣襟,像是小酒坛子成了精,说话间都是一股桃花村酒楼里那坛不羡春的味道。
少年生的精致漂亮,眉眼带泪的模样分外讨人怜惜,就算哭闹着质问的模样也升不起厌烦来。颜控的祝影只能将人扛进屋,放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好声好气地解释起来:
“你长的好看又有钱,脾气…也可爱,是个人都会喜欢的。”
“我才不要别人的喜欢,我只要你的,只要你一个喜欢就够了。”
“嘶——”这真是有点子难搞,祝影叹了口气,终究还是迈不过去良心的那道坎,就拿了帕子细细擦拭少年眼角的泪,放轻了声音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