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庆的话,犹如一柄重锤,狠狠地敲打在了李斯的心窝处。
眼睛露出一丝迷茫之色,仰天长叹息:“老夫为大秦兢兢业业奋斗一生,现如今女儿冲撞了农侯,能否看在老夫为大秦的贡献上,放小女一条生路吧!农侯!!!”
说完,李斯对着范庆,低下了头。
只不过要吃都要咬碎了,心中那个恨意直冲天灵盖。
但是却不敢表露出丝毫来,只能深藏在心底。
“丞相你怕是搞错了吧,你女儿犯错,抓人的是黑冰台,定罪的也是黑冰台,你找我一个管农事的农侯,似乎拜错了码头啊!”
“农侯,你我抬头不见低头见,难道非要如此吗?”
“非我范庆要如此,而是你李斯教女无方,我要是你,趁着身体的某些零件还能用,赶紧在生一个,从新练个小号为佳啊!”
李斯:“……”
“夫人,来,尝尝这个酸菜鱼……”
范庆转过身,开始夹菜喂嬴诗曼去了。
这样的场合,大秀恩爱,差点没把李斯当成气晕过去。
转过头,对着嬴政深深埋首下跪道:“陛下——”
“朕饿了,丞相要是没有其他要紧事,就退下吧,再说了在,此处并非麒麟殿,不适合议论政事,有事明日早朝在奏与朕听!”
“陛下,小女下午就要被车裂了啊,等不得明日了啊!”
“那你就听农侯一句劝,趁着身体还行,在生一个吧,从新练个小号,虽然朕也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是范庆说的,总归是对的!”
李斯:“!¥……”
最后,赢政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就像是驱赶苍蝇似的。
李斯再也站不住了,转过身,低着头灰溜溜的走了。
刚离开实验室的大门,别再胸口的淤血,突然间就喷了出来。
“丞相?”
管家见状,赶忙上前扶住了李斯,眼中满是深深的担忧。
“快,速速去黑冰台大佬,就算救不下如花,在她死之前,也要见上一面,也让老夫了却心中的遗憾!”
“诺——”
管家扶着李斯上车后,直接奔着黑冰台打大牢飞驰而去。
范庆看着李斯的车驾,消失在摄像头后,心中也算是松了口气。
就在刚才,李斯的右手,似乎对着某处想要有所动作。
但是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放弃了。
虽然很隐晦,但是在摄像头的监视下,被范庆看在了眼中。
同时对于自己实验室周围的那些蒙面黑衣杀手,也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
“范庆啊,李斯拉下老脸,来向你求情,朕以为你会迫于他丞相的身份放他女儿一马呢,看来是朕小看你了啊!”
“陛下过奖了,这李如花骄横跋扈,倘若冲撞的是别人,怕是早已成为李如花的刀下之鬼了,这样的女人,死便死了,对大秦反而是有力而无害,她活着就是浪费大秦的空气,死了浪费大秦的土地……”
嬴政:“……”
嬴诗曼:“……”
虞姬:“……”
黑冰台大佬内,李斯通过层层关卡,终于是来到了最里面的牢房之中。
李如花,自己的女儿,此刻蓬头垢面,就像是大街上的流浪乞丐一般。
“女儿?”
“父亲!您一定是来救我出去的对不对?父亲!”
看到自己的父亲现身,李如花瞬间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嚎啕大哭着对着李斯就扑了上来。
“女儿啊,你说你冲撞谁不好,为何偏偏冲撞了当今陛下?这下就是父亲想要救你,都就不出来了啊!”
“什么?父亲,您说什么?冲撞了陛下?我明明冲撞的是哪个吃软饭的农侯范庆,何时冲撞陛下了?”
“女儿啊,你糊涂啊,你没看农侯的车里坐着的是陛下吗?”
李如花:“……”
“父亲刚才去求陛下宽恕你的罪行,只是陛下……”
“陛下怎么说?”
李斯一咬牙,一跺脚:“陛下让父亲在从新练个小号,你……下辈子记得睁大眼睛,不要在招惹咱们李家招惹不起的存在了!”
“不——父亲,不可以,您不能不管我,您可是大秦的丞相啊,难道陛下还不给您这个面子吗?”
“倘若你得罪的只是范庆,父亲就是冒着天下之之大不讳,也会保你性命,哪怕是暗杀范庆也在所不惜,但是此刻陛下已经出面了,再无转圜的余地了,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告诉父亲,父亲帮你完成……”
“不,不是这样的,父亲,我是您的亲生女儿啊,您怎么可以见死不救?”
“你要是不在外面横行霸道,岂会惹来这杀身之祸?现如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