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与父亲他们一起生活,孙儿便派人送您去岭南颐养天年,省得四分五裂。”
“……”老夫人的脸色一阵难看,京城待得好好的,谁要去岭南那个鬼地方颐养天年?
见谢韫之满脸认真,她动动嘴唇再不提团聚,而是生硬地转移话题:“清宜近来如何,祖母日夜盼着抱重孙子呢。”
“她很好,我也日夜盼着抱闺女。”谢韫之道,特地咬重了‘闺女’二字,免得被祖母说中了。
老夫人的脸色又是一变,不满道:“哪有你这样当爹的,嫡长不盼儿子盼闺女?”
她知道谢韫之可能又要说了,自己已经有了好几个儿子,说到这个她就来气:“你莫不是还以为养子也是子?”
“自然。”谢韫之点头,别人的养子如何他不知道,但他的养子都很好,如何就不算子了?
“哼。”老夫人轻哼一声:“我听说临哥儿回陆家了,现在已经是勇国公世子,你就不怕那两个小的也是替人做嫁衣,到头来白费力气。”
谢韫之当真不爱听这话,他们与临哥儿的感情,根本就没有那么功利与俗气,更不是改个姓就能抹去的,但也懒得与祖母争辩,只是笑笑:“您还是继续操心父亲一家子吧,这次侥幸脱了带罪之身,下次可别再指点到沟里去了。”
未等老夫人有所表示,又道:“至于将军府内部的事,孙儿自有打算,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言下之意,孙儿就是不听您的瞎指点才屹立不倒的。
而原侯府能流放到岭南去种芭蕉,与您的教育和指点脱不开关系,您心里没点数吗?
“……”老夫人听懂了,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有点生气,这孩子说话怎么尽噎人?
旁边伺候的人都眼观鼻鼻观心,嘴巴也闭得死死的。
等谢韫之离开后,老夫人怄气地对嬷嬷控诉道:“哪有孙子这样挖苦自己祖母的,他真是越来越无状了。”
这话嬷嬷们可不敢接,只是在心里想道:“可不是国公爷越来越无状了,分明是您指手画脚被婉拒了,所以恼羞成怒。”
说起来,老夫人本来有机会成为国公府的老太君,可惜了,当初不曾坚定地维护国公爷,如今尊贵的老太君也就做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