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父皇。”
这般盛气凌人的样子,越发让皇上以为是他欺负了闻书皓。
再看看闻书皓那边,如同是受伤的小鹿一样可怜兮兮的,便心中有了几分不满。
“朕问你,你是否射中了闻驸马看中的兔子?”
齐王这边正等着皇上赏赐呢,不成想竟然是因为这事儿。
眼中闪过心虚之色,可随即又反应过来。
“父皇这件事儿真不怪儿臣,儿臣当时正在跟着大队伍一起狩猎,碰巧看到了一只兔子便本能的射箭了,倒是没有看到远处的闻驸马,事后儿臣也向闻驸马道过歉了,可奈何他还是不依不饶的。”
“这么说反倒是闻驸马不对了。”
皇上的声音陡然拔高了起来,隐隐带着怒意。
齐王不忿,本来就是闻书皓的不对,好端端的人家都知道猎场上去打猎的,他倒好在那里拿个画板作画呢。
提起这事儿,齐王也是心中十分的不情愿,可是他已经察觉到父皇俨然已经生气了,若此时反驳的话,怕是会让父皇生气。
“父皇,这事儿的确是儿臣思虑不周,回头儿臣便郑重地向闻驸马道歉,不过儿臣着实不是故意的。”
温贵妃在一旁看着有些失
望,原本按照齐王往日里的性子一定会反驳,如今不知怎的竟然学乖了。
这段时间没有了太子殿下,在他和献王倒是越发的得皇上的宠爱。
果然,皇上一听面色缓和了不少。
“既然如此,你可要好好地向闻驸马道歉。”
“是父皇。”
至此,皇上大手一挥,便让人晚上准备烤肉宴,将这些猎得的猎物全都制成烤肉分给各家使用。
福安公主也得到了消息,紧忙的赶了上来。
此时闻书皓还是一副受伤的小兔一样,尤其是看着这眼前已经被射死了的小白兔。
叶清婉跟着上前,看了看这白兔色泽又靓,的确是挺肥的,真是可惜了,这般的小兔子若是再养一养肯定好看。
“驸马这兔子死了,稍后我让人去给你捉些更漂亮的来,可别气坏了身子。”
福安公主耐心的安慰着。
可是闻书皓却依旧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抱着手中未完成的画册有些出神。
恰好这个时候齐王从皇上的营帐出来,看到闻书皓之后脸上先是露出不屑,可随即又笑脸迎人的上前。
“没想到驸马爷也是一个惯会告状的,前脚刚射死你的兔子,后脚父皇那边就知道了,
这般做派可不像是闻家的作风啊,倒像是福安公主的作风啊!”
福安公主一个冷眼扫了过去,面上丝毫不示弱。
“你做的事情我可没说过,我问你为什么射中了驸马爷的兔子,还险些伤到了他?若当时你的箭偏了一点的话,驸马爷可能命丧当场了,你到底居心何在呀?”
“福安公主这可就冤枉本王了,本王当时一心在狩猎,眼中只有兔子,哪里会有驸马爷呢?要怪就怪你们家驸马爷好端端的跑到立场上去作画,他这是把箭当做是画笔了呀!”
齐王说着语气中带着轻狂还有不屑。
周围的人听着也是褒贬不一的。
但大多数都是在嘲笑这驸马爷去立场上狩猎,毕竟猎场上就是去骑马射猎,哪有去那次我画的,这不明摆着是找死吗?
幸亏射中的是齐王,若换做他人,以这闻书皓和福安公主的身份怕是要怪罪一番了。
而且在大多数好战的人心中,闻书皓此举无非是给他们添麻烦。
这般孱弱的人也配去猎场,就应该在屋子里面好好的吟诗作对,别在他们面前给他们找麻烦。
福安公主如何听不出齐王话语中的轻狂。
“齐王这就错了,驸马之
所以去猎场上狩猎,是为了完成太后的嘱托,太后娘娘身患病重无法来行宫,只能在宫中安养,但是太后娘娘一心向往这儿的行宫的风景,便让驸马爷作画。”
“回到宫中之后拿给她看,也算是太后娘娘来此一场,为了向太后娘娘尽孝道,驸马爷这才不顾自身安危跑到猎场上作画,为的就是让太后娘娘看到猎场上的真实风貌,怎的在齐王的口中就变成了添乱?”
谁不知道皇上最重视孝道,这驸马若是自己胡闹,跑到猎场作画也就罢了。
可如今却是为了太后娘娘作画,那就不一样了,即便是齐王也不能说出个不字来。
“如此倒是本王错了,本王向驸马道歉,回头本王定然寻一些好的猎物来给驸马作画,今日时辰也不早了,本王就先走了。”
话落齐王直接越过了闻书皓便走了。
可是闻书皓依旧是红着眼睛。
福安公主气急,但是也知道不能闹大,闹大了丢人的或许还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