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主叹气:“这后宫前朝无非要的就是一个安稳罢了,再加上平日里每个人都有一些小心思,父皇只有一个,都想着掐尖儿得到父皇的宠爱呢!”
“难道你就不想要得到父皇的宠爱吗?这五公主虽然刁蛮,可是看之前的样子皇上对她也是很疼爱的,就算是年纪最小的六公主,皇上也是时不时的见她,但是你倒是很少出现在皇上的面前。”
如果不是温贵妃提起,怕是皇上都要忘记有这么一个女儿了。
“母妃常年在小佛堂礼佛,不理睬这些琐事,若我在父皇面前露了头,怕也会抢了其他人的风头,再加上我本来就不在意这些,我不像是各位兄长们有心想要夺得那重要的位置,我一心只盼望能够嫁到一个好夫婿,日后相夫教子。”
说着说着,四公主就将自己的心事说了出来。
往常她一贯小心,从不肯将自己的心事流露给他人,即便是和她颇为亲近的福安公主也不得而知,如今在叶清婉的面前,她倒是没有这些隐瞒。
太子妃和她以前见过的那些人都不一样,真诚狡黠,这两个词明明是相反的,可是用在她的身上却最贴切不过了。
而且每个和太子妃
交往过的人对她的评价都很好,她是真心待人,就这一份心这一份儿坦诚,没有人能够比得过她。
面对四公主有些崇拜的眼神,叶清婉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她也没有想到这四公主会如此的坦诚,知道别人想要什么,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最要紧的还对她说出来了,也不知道是真的没有防备,还是真的相信她。
经历了高茹月的事情,叶清婉也交友的时候还是颇为谨慎的,但是这四公主却不一样。
“对了,说起来这大公主嫁到了北狄二公主嫁到了南蛮,可三公主至今未出嫁,这是为何呀?”
“三姐姐也是一个可怜的人,三姐姐本来就体弱多病,从小就泡在药罐子里面,好不容易长大了,恰好在三姐姐及笄的那一年,各地方出现了灾害百年难遇。”
四公主目露无奈之色:“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暗中挑拨有人说是三姐命不好,一开始父皇是不相信的,可是说的人越来越多,没有办法,父皇只能将三姐姐送到佛堂,让她带发修行,也算是为国祈福。”
“两年过后,三姐姐已经十八岁了,本来应该说亲的,可是接连退了两门亲事之后,夫婿一死一伤,
于是这三姐姐克夫的名声就传出来了。”
“父皇那边也没有了办法,好在三姐姐她自小心思透彻,又知道自己的情况,于是就自请在宫中的佛堂静养,平日里也不出来。”
“就算是我们几个姐妹也极少能够见到她,这一次三姐姐也没有跟着出来,也不知道她现如今怎么样了。”
说起来这三公主也真是个可怜的人啊,平白无故的被人扣上了一个不吉不祥的帽子。
好好的姑娘就被耽误到现在,如今三公主起码有二十二岁了。
这古代十八岁是最芳华的年纪,可是过了二十岁就被称为是剩女,没人要了。
哪怕是出生在皇室也无法避免。
看出了叶清婉高兴,四公主又主动和她说起了宫中的几件趣事,都是四公主平日里听来的,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和别人说的一些事情。
叶清婉也乐滋滋的听她说。
一来二去,两人竟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就连福安公主看了之后都有些吃味,明明往日里她和叶清婉接触是最多的,两人私下里也是无话不谈,可是这些日子明摆着她的位置被四公主给抢了。
“原来太子妃说什么生病不宜见人都是假的,看到四公
主就有说不完的话,看到我和小郡主就是一副冷嘲热讽的,你这般差别待遇,小心回头我去告诉太子表哥。”
四公主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不过眉眼间已经不如之前那般拘谨了。
这些日子和叶清婉说话,她性子也开朗了许多。
“还不是你们不讨喜吗?谁像你张口闭口都是你们家闻书皓了,我和太子两地分居,日日都思念着他,你还好意思在我面前提你家闻书皓,这不是明摆着气我吗?我要是喜欢你那就怪了。”
“你也不知羞。”
福安公主气得满脸通红,哪有姑娘随随便便就把这想啊爱的提在口上的。
叶清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怎么不知羞了,男女情爱不是正常的吗?你要是知羞的话,你以后少在我面前说你们家闻书皓。”
福安公主气得跺脚,索性不与她分辨了。
反正要论吵架几乎没人吵的过她。
眼下看在她生病的份上就放过她。
叶清婉看到福安公主不说话了,突然有一种首战告捷的成就感。
只是可惜看不到卫肃,也不知道他现在在京城那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