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柔!你敢?!”
傅闻野怒喝出声。
徐嘉柔察觉到,程佑站在她身旁没动,她就开口了,“你不脱他裤子,那我来!”
说着,徐嘉柔就把花洒丢在一边,捋起自己的袖子。
程佑连忙扣住她的手,示意让他来。
他虽然不情不愿,他从来就没有伺候过人,但徐嘉柔既然开口了,他就会去做。
徐嘉柔患有视力障碍,傅闻野就算是脱光了,在她眼中,不过是白花花的一片。
想到这,程佑心里一横,向傅闻野的牛仔裤伸出手去。
他曾向顾明予保证过,让他待在徐嘉柔身边的条件,就是无条件的,满足徐嘉柔的所有要求。
他不会违抗她,他将为徐嘉柔去做,所有她想要去做的事!
“啊!卧槽!你知道我小叔是谁吗?敢扒小爷的裤子?!”
傅闻野虽然也是个成年男性,但在程佑面前,他完全手无缚鸡之力。
他的牛仔裤被程佑扒下来,丢在地上。
徐嘉柔扬起脸,好似在看傅闻野。
傅闻野面色窘迫,赶紧伸手,捂在自己胸前,可他很快就发现,捂胸是没用的,傅闻野慌忙拿起花洒,挡在关键地方。
徐嘉柔摊开手,对程佑说,“把沐浴露给我。”
程佑将一整瓶沐浴露,放在她手中。
徐嘉柔旋开沐浴露的泵头,将整瓶沐浴露全都倒进浴缸里。
傅闻野手中的花洒冲击着水面,很快,流淌进浴缸里的沐浴露,在他身体周围,起了一层雪白的泡泡。
徐嘉柔又道,“洗发露。”
程佑将洗发露递来。
徐嘉柔虽患有视弱,但能隐约看到傅闻野黑漆漆的头发。
她旋开泵头,将洗发露倒在傅闻野的脑袋上。
“徐嘉柔你!!”
傅闻野不满的怒喝出声,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下一秒,徐嘉柔伸出手,往男人的脑袋上抓了几把。
傅闻野像只被低气压笼罩的哈士奇,坐在浴缸里,他的头发上,逐渐产生绵密的泡沫。
徐嘉柔的十根手指,抓着他的头发,指腹蹭过他的头皮,让他感到很舒服。
他以前,也不是没被人伺候着洗头过,但从来没有人能给他这样的感觉。
他哑着嗓子叫起来,嫌弃的叫起来,“你别弄了,我都快一个月没洗头了!”
虽然他满头的泡沫,可徐嘉柔的手,摸到他的头发时,一定会觉得很油腻吧。
可他又舍不得徐嘉柔的手指,离开他的头发。
他低垂着脑袋,反倒像只大狗狗似的,往女人柔软的掌心里,蹭了蹭。
徐嘉柔给他洗头好舒服呀。
舒服到,他眯起了眼,有一种要流泪的冲动。
“你也知道,你整个人都发烂,发臭了!”
被徐嘉柔这么说,男人轻哼道,“反正小爷在那群人眼里,就是个无所事事的二世祖,整天泡在酒吧里,才是我的归宿!”
徐嘉柔的手指,忽然离开了傅闻野的头发。
“嗯?!”傅闻野猛地抬头,一股怅然若失之感,在顷刻间占满他的胸腔。
他满脸不舍,又不解的去看徐嘉柔。
雪白的泡沫,沿着他的额头流淌而下。
傅闻野的睫毛湿漉漉的,他眨了眨浓密幽长的睫羽,像只被雨水打湿的鹿,在无声的乞求着,眼前的女人别抛下他。
徐嘉柔又对程佑说,“把花洒给我。”
程佑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坐在浴缸里的傅闻野。
他实在不爽,傅家这位混不吝的二世祖,何德何能,能让徐嘉柔帮他洗头。
“程佑?”
徐嘉柔见他迟迟未动,又喊了他一声。
她心里嘀咕,程佑这是怎么了?今天频频走神,难道,被扒光的傅闻野,对程佑的诱惑力格外大?
花洒被放在徐嘉柔手里,她拿着花洒,先冲掉自己手中的泡沫。
那些泡沫全都沿着她的手指,流淌到了浴缸里。
傅闻野主动把自己的脑袋,往花洒下方凑去。
“喏!我的头在这里。”
从花洒内,流淌下来的水柱冲刷着傅闻野的脑袋。
他还期待着徐嘉柔能伸手来,给他揉一揉。
然而,徐嘉柔将花洒精准的丢进傅闻野怀里。
她对程佑说,“给我毛巾。”
程佑拿来毛巾,直接帮徐嘉柔擦了手。
徐嘉柔愣了一下,并不习惯和一名保镖有这样的接触。
她只当程佑是在照顾她这个双目失明的人,她和程佑相处了一个月,这个男人一直在细心照顾她。
她“看”向傅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