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什么时候,贵州城可能被淹。”皇甫焌冷静后,神情严肃的追问。
扶容试着占卜,却发现天机被遮,压根无法推算具体的日子,只能根据前一次的推算,得出是五天内。
“很奇怪,占卜不出来了,可五天内贵州城内必然有大灾,宁王我们必须转移人。”扶容紧张得声音有点颤抖。
事情迫在眉睫,靠那个装病的城守怕是无用。
皇甫焌沉着道:“那个大一个贵州城,即便是水库的水都涌出来,也不至于淹没全部,所以应该是淹没护城河附近这一片的城区。”
既然不能靠窥视天机,来窃取天机,那就要靠自己的脑力来分析具体情况。
“这一片也大概有两千多人,且在河边的都是商铺,最近有个灯会要开始,这里的生意不错,想要让他们都转移离开,不容易。”
扶容对城内哪里有好吃的好玩的,还是知晓得比较清楚的。
“先下命令,让他们全部撤离。”
皇甫焌二话不说,立马让手下开始去颁布告示,扶容深觉不可行,却也没有爱他法子,只能是暂且让他试一试。
告示一出,百姓都非常不悦,特别是在护城河边的商铺,他们聚集在一起,纷纷来到衙门面前叫嚷:
“我们自己家的铺子,为何不能继续做生意了,还要让我们搬走,那搬去哪里啊?”
“城守,你出来给我们大家一个交代。”
“为何颁布这样的告示?!”
……
佣人告知外面的情况,城守一个头两个大,他也是对事情完全蒙圈,抬手敲击着脑袋,不解道:“这个宁王这是怎么回事啊,瘟疫的事情处理好了,大家正想着弄个灯会热闹一下,也驱驱邪,他倒好,突然要大家都搬走,还说会有什么洪灾。”
城守夫人也道:“可不是嘛,咱们贵州城内地势不低啊,这些年周围的镇子虽然发生过洪灾,可咱们这一直都很安全。”
“夫人啊,你赶紧的再去看看,想办法让外面的百姓都回去,我听着头疼。”
“是是是。”
城守夫人知晓自己相公是个什么德行,让他吟诗作对看书还行,让他处理那些棘手的事情,他就只会头疼。
不少人觉得他是装病,其实半真半假,他是真的头疾犯了,至于其他的什么气虚微弱等,倒是有些夸大其词了。
百姓在城守府闹腾的那事,被城守夫人一句:这告示是宁王发布的,你们若是要找,就去找宁王。
断人前途就是谋财害命,这些做生意之人,也管不得什么,宁王的身份何等高贵了,一股脑儿都涌去了他下榻之地。
皇甫焌并没有避让,而是告知大家:“四日内,护城河附近会有洪水爆发,到时候两侧商铺以及附近的房子,都会被淹没,灯火取消且所有沿街之商铺必须关门!”
“王爷,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们关门了的话,怎么做生意,怎么养家糊口啊。”
“是啊,王爷,你可能不知道,贵州城是不会发生洪水的,你若是说其他附近的村镇,那我们是相信的,可贵州城,不可能啊。”
扶容在一侧,远远的看着。
他们之前权衡让百姓迁移护城河周围一事,怕是行不通了。
贵州多年无洪灾,百姓根本不信,也不是不能理解。
扶容昨夜做了一个梦,梦见不仅仅护城河边的商铺被淹没,近乎整个贵州城都要被淹没,也不知道梦境到底真假如何。
可此事或许只有闹大,闹大成所有贵州城的百姓都要逃难,或许事情才能解决,只让一小部分人走,怕是行不通。
突然前面闹腾起来,她探头看过去,发现人群中,有人竟然开始朝着皇甫焌扔臭鸡蛋,侍卫立马出现,围住了那些人。
没有一个百姓,说出到底是谁在扔鸡蛋,可见这些人很团结。
“王爷,是否需要属下把这些人都关起来?”贵州城的护卫队长,得知这里有人闹事后,立马赶过来,正好碰到了这一幕。
皇甫焌洁白的圆袍上,占满了黄色的发臭的鸡蛋液,异常难闻,他受不得这味道,也不想百姓被关,道:“罢了,只要让他们按照告示去做即可。”
皇甫焌愁容满脸的转身离开,要不是有侍卫拦着,那些百姓就跟进来了。
他转身,试着寻找扶容的身影,只见半个人影都寻不着了:“也不来关心我一下!”
嘟囔完毕后,他受不住的去洗漱。
此时扶容已经从侧门离开了,她笃定跟这些百姓说道理是说不通的,那不如就用‘天启’的说法,来让百姓心腹。
在贵州城最热闹的酒楼门口,她摆了个占卜摊位,不到半个时辰,近乎整条街的人,都知晓来了个‘小神仙’。
“敢问小神仙,我何时才有子嗣?”
“夫人请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