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雷霆震怒,庆王被革职勒令回府闭门思过。
多铃则被勒令遣送,她是来和亲了,岂能无功而返,为了让自己留下来,她不得已寻了个垫背的:
“皇上,我是受人蛊惑。”
“一切都是听了敬安公主的安排,她最近跟庆王走得很近,他们跟宁王妃之间或许是有些误会,这才导致今日的事情。”
庆王不想此事牵扯多上官安,他自己被责闭门思过,反应平平,当多铃牵扯出来上官安之际,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父皇,此事跟敬安公主无关。”庆王心乱如麻,生怕上官安被牵扯其中。
此时他脑海中,已然浮现若是上官安被皇帝责罚之际,皎白的脸上落上泪痕的画面,他的心已经开始撕扯一般的疼。
整个大殿内,静谧无声。
皇帝一言不发,其余人也大气不敢呼。
所有人都嗅到了庆王跟敬安公主之间,关系不一般的异样气氛,皇帝盯着前方的奏折看了良久,思绪却一直在他们两人的关系上。
多铃暗自呼了一口气,焦点终于从她身上转移,所有人都不敢吱声之际,她上前一步,跪地恳求:“皇上,多铃想要留下来,即便是犯错了,还请陛下宽厚,不管您如何责罚,多铃都认。”
“你先起来。”
皇帝的语气柔和了一些,他扫了一眼在场所有人,突然道:“宣敬安公主。”
“是。”
内侍缓缓退出,匆忙去宣旨。
皇甫焌一心护着扶容:“皇上,扶容跟朝华寺起火一事,半点关系都没,还请父皇明察。”
“朕相信,宁王妃是个听话之人,朕不让她去的地方,定是不回去的,这其中怕是有一些误会。”停顿了一下后,皇帝厉声呵斥庆王:“你,给宁王妃道个歉。”
庆王心不甘情不愿的上前,两手交叠在额前,躬身后歉意道:“给宁王妃道歉。”
“都是一家人,既是误会那便罢了。”扶容故意缓和气氛,摸了摸自己的脸:“只是我这脸,看来着实要尽快医治了。”
正好云儿有几味药,一直没寻到,听闻皇宫内有。
趁着陛下还有点内疚的思绪在,扶容道:“陛下,治疗我的脸瘢痕的药方里,有纪委药材,如今只有在皇后的御药房中才有,不知可否请陛下仁慈赐药?”
“你需要什么药,只管去御药房拿,多少都没关系!”皇帝大度道。
扶容心间荡漾开一抹暖流:“多谢陛下。”
此番,也算是因祸得福。
庆王心里百感交集,御药房的东西,只管拿?这是何等隆重的赏赐。
多铃战战兢兢,咬着下唇不安的询问:“陛下,那多铃还能多待一阵子吗?”
“朕何时候说了,让你立马走?你若是喜欢,那就待着,不过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莫要乱说了。”
“是,多铃一定谨言慎行。”
多铃高兴坏了,暗自为自己擦了一把冷汗。
在场之人,唯一面色凝重的,就是庆王了,他的余光一直看着外面,按时间算起来,上官安应该要来了。
“敬安公主到。”
内侍一声尖锐的声音后,便是一身暖玉色银丝暗纹绣花,头戴珠翠,其喜洋洋走进来的敬安公主。
她笑盈盈的上前,福身:“儿臣拜见父皇。”
“起来吧。”
扶容就在敬安公主的右侧站定,清晰的看见,适才上官安进来的时候,瞥了一眼多铃,想来宫内发生的这些事,她在路上的时候,已然知晓。
多铃心虚的低下头,很快又傲娇的抬头,且扬了扬下巴。
她在给自己打气,不让自己在气势上输了。
瞧着两人的暗斗,扶容倍觉可笑,心道:敢情是塑料姐妹花啊!关系也不怎么样嘛,也不知道敬安若是知晓,自己跟庆王的那点猫腻,是被多铃给爆出来的,日后会如何对付多铃。
她可不认为,上官安如她面上那般温柔随和。
本来是庆王状告宁王妃去寺庙,触犯神灵导致火灾的事,可不知怎的,皇帝如今的处理重点,尽然来到了庆王跟上官安的私人情感问题上。
扶容只在一侧看热闹。
反正,她算是安全了,至少暂时是安全的。
“敬安,朕今日听闻一喜事,正好跟你有关,特意让人寻你过来,想要问一问。”皇帝和颜悦色得让在场之人,都倍觉陌生。
庆王手心开始冒汗,他虽爱慕敬安,可又生怕她对无意,更怕这一层窗户纸被捅开之后,两人日后相处起来会异常麻烦。
上官安柔声道:“父皇请问。”
“朕以前也没发现,你跟庆王竟有些夫妻相,朕瞧着你们站在一起,甚是般配,你若心悦与他,朕即刻可给你们赐婚。”
庆王的心都快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