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玄翊离开后,云珞珈坐在三楼的窗口,俯瞰着楼下那群赌徒。
他们中有兴奋,有人失望,有人孤注一掷。
这么一小片地方,仿佛看着百态人生。
云珞珈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个赌徒,孤注一掷的赌徒。
她现在后悔了,穿越来时过于随遇而安了,早防范的话,不至于如此被动。
倘若她自己有些势力的话,就不会用自己的婚姻做筹码了。
不过还好,她这还有君玄翊想要的。
她现在走投无路,倘若君玄翊不喜欢她的话,那她想要救下相府就难了。
她身边无人,借兵也没有借到。
秦封该不到可以完全信任的程度,他也有可能就这么一去不复返。
她不能把所有赌注都押在秦封身上。
她实在是没想到,这个时候她最后的救命稻草竟然是君玄翊。
外面房门被人敲响,她拧眉应了一声 ,“进来。”
她话音刚落,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提着食盒从外面走进来。
她进来瞥了眼云珞珈,把食盒往她面前一放,语气带着几分怨气,“主子让我给你送来。”
说完她就径直去了里间,把被褥收起来抱走了。
云珞珈看到她这没由来的敌意,轻轻勾了勾嘴角。
这姑娘是喜欢君玄翊吧?
她这还没跟君玄翊有什么关系,就已经被人当成情敌了,这感觉还真的是不怎么好。
君青宴从来没有出现过爱慕者。
说起来他比君玄翊长得更好些,而且性情比君玄翊好了不知道多少。
不知道为什么,他身边从未见过什么异性,就连贴身伺候的婢女都是规规矩矩的。
房门再次被打开,刚才那个姑娘抱着新的被褥进来,径直进了里间铺好,期间一句话都没跟云珞珈说。
当然,云珞珈也并不想理她。
姑娘临走时,看了眼她没有动过得食盒,皱起了眉,“赶紧吃饭,别想着饿着跟主子装可怜。”
云珞珈有些想笑,事实上也是没忍住笑了,“你要是喜欢他,就直接去跟他说,你在我这生气他也不知道,有什么意义呢?”
“我……”
姑娘被人戳中心事愣了一会,等反应过来时,小脸刷的红了,恼羞成怒的瞪着云珞珈,“你乱说什么?要是敢在面前胡说八道,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云珞珈对她的怒火丝毫不在乎。
她没有什么心情跟她争风吃醋,微微眯起眼睛,轻笑了声,“谁割了谁的舌头还不一定。”
她对雌竞这种事情本就嗤之以鼻。
她最烦的就是为了个男人撕逼。
倘若男人喜欢那女人,怎么会需要她去跟另外一个女人竞争?
姑娘被她气的咬牙,可却不敢动她,只能生气的转身走了。
关门时把气出在了门上,差点没把门给废了。
云珞珈被震得耳朵难受,指间夹着的钢针自门纱飞出。
只听到那姑娘痛呼了声,然后就是滚落楼梯的声音。
云珞珈靠在椅背上,有些疲惫的皱起了眉,微微叹了一口气。
她心里担心老夫人的身体。
可现如今,只能等君玄翊安排好一切,她才能去看看情况。
她没有依靠别人的习惯,可此时她却希望君青宴在身边。
倘若君青宴 在,至少她不必以婚姻为筹码求君玄翊帮她。
所有的一切在皇权面前,真的是不堪一击。
她打开食盒,从里面把饭菜取出来。
现在天冷,饭菜放置久了,这会已经有些冷了。
她拿起筷子随意吃了些,便准备去躺下。
一楼的嘈杂声混合着欢呼与叹息声,吵的本身就听力远超旁人的她脑子发胀。
倘若不是有求于君玄翊,云珞珈早就走了。
现如今,她只能在这等着明日去牢里见家里人。
她取出两块棉球塞住耳朵,尽力的让自己淡定来,努力入睡,方便养足精神去救家人。
夜深了,楼下的赌徒还不愿意回去,哀叹声越来越多。
云珞珈很能懂赌徒的心理。
总觉得下一把自己可以赢回来,可是运气哪里抵得过套路?
实在是太吵了,云珞珈在天快亮了才睡着。
睡着的她,没有发现袖带中的玉佩泛起了一丝淡淡的红光。
她没睡几个小时,就被昨天那个送饭的姑娘给吵醒了。
那个姑娘给云珞珈送了早饭,还给她带了身君玄翊身边侍从的衣服。
“主子在后面的巷子里等你,你赶紧吃着东西换了衣服过去,别让主子等久了。”
那姑娘语气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