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珞珈没有在这里待太久,交代了她们安心等着便跟着君玄翊离开了。
离开时,她询问了君玄翊,能否送些被褥给女眷。
相府的罪名是通敌叛国,给被褥自然是不合适,让有心之人知道了还会落人话病。
稍微发些善心给女眷的话,倒是说得过去。
“好,我差人去办。”君玄翊没有拒绝云珞珈的要求。
云珞珈对着君玄翊道了声谢谢,随后便垂眸沉思不语了。
君玄翊没有说话,只是给她披上了狐裘披风,把手的暖手炉放到了她的手里。
手上传来暖意,云珞珈这才抬起头看向君玄翊,“你什么时候能把他们救出来?”
“我说了,等我三日,但是这三日你需要在我身边待着。”
君玄翊没准备再放云珞珈回赌坊,而是准备把她带去了京都城另一处宅子。
“我今日还有些事情要办,等我办完事情就回来。”
云珞珈知道自己现在是有求于君玄翊,应该听从他的安排,但是她跟秦封约好了,哪怕不确定秦封一定会回来,她依旧该去赴约。
君玄翊眼底又闪过那丝不安,“你准备去哪?去多久?何时回?”
云珞珈准确的捕捉到了他眼底的偏执与不安。
以前她未发现,现如今君玄翊暴露出来对她的占有欲,她才发觉君玄翊的占有欲和控制欲这么强。
按照现在的话来说,这人可能是个偏执病娇男。
这样的男人,要是以前她遇到了,很大可能就是赶紧跑,坐飞机跑。
但是现在她还指望君玄翊帮她救出家人,所以她跑不了。
若是君玄翊能够成功救出相府所有人,她可能还需要跟他纠缠一辈子。
“去见上次带回来的一个朋友,之前约定好的,明日便回来了。”
云珞珈实话实说。
对待君玄翊这种控制欲重的人,实话实说永远比撒谎要好用。
君玄翊微微蹙眉,似乎是有些不愿。
没等他说话,云珞珈继续说道:“相府所有人的命都握在你手里,我敢不回来?”
她看着君玄翊,勾唇调笑,“二皇子,你这么重的控制欲我会害怕的。”
她倒也不是真的怕。
倘若君玄翊真的是病娇的话,那么见招拆招,比他更病娇就好了。
只是她自己的事情的话,她从来都没有觉得怕过。
听着云珞珈的话,君玄翊微微蹙起了眉,“万事小心。”
他知晓云珞珈不会放弃家人离开,可他担心云珞珈改变主意,投入君青宴的怀抱。
他盯着云珞珈看了一会,突然伸手撩起她的一缕头发,清冷的声音低声说道:“倘若你明日没有回来,我便不会去救他们了,他们的命与我而言毫无意义。”
他在威胁云珞珈。
“我会回来的。”云珞珈对着他笑了笑,抬手握住了他的手。
君玄翊的手很冷,冷的刺骨,与君青宴温热的触感不同。
冰凉的感觉令云珞珈觉得很不舒服,她很快就松开了手。
只是她刚松开,君玄翊快速反手将她的手握在了掌心。
很暖,跟他想象中的一样暖,他很喜欢。
云珞珈没有挣脱,任由他握着。
摸个手而已,就当是提前给利息了。
只不过,这人是冰雕的吗?手怎么会这么冷?
看到云珞珈皱眉了,君玄翊掀开身上的大氅,拉着她的手放到了腰间暖着。
云珞珈对君玄翊心如止水,只能说是不反感罢了。
本就感情迟钝的她,似乎能感受到君玄翊的心思,也知道自己对君玄翊没有任何男女之情。
云珞珈用另外一只手掀开车窗,看着外面繁华的街景。
在马车经过她的药铺时,她看到了进店的云牧尧和云渺渺。
远远地,她便听到云渺渺有些着急的问聂书源,“你家东家 来过吗?”
云珞珈知道云渺渺是担心她,但是她此时不方便与她见面。
皇帝让她现如今无家可归,无法站在阳光之下了。
等着家里人放出来,便该给皇帝准备后事了。
她收回思绪,与君玄翊说道:“你得给我准备一匹马,我需要出城。”
为了令他心安,她转头看他,又补充了句,“明早必回。”
“明日必回。”
君玄翊重复了一句她的话,嘴角勾起一抹笑,“我等你回来。”
虽说他不想让云珞珈走,可事情马上就成了,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吓到她。
到了那边的宅子,君玄翊让人给云珞珈准备了吃的,让她陪着他吃了顿饭,才给她备马放她离开。
云珞珈依旧乔装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