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澧朝前,夜承宣从未见过她,又如何会对她情根深种。
进了澧朝就挖了君玄翊的坟墓,是为了那根陪着君玄翊下葬的簪子。
大闹君青宴的生辰宴要求她和亲,是因为她成了他死前的执念。
云珞珈现在算是彻底确定了。
夜承宣肯定就是借尸还魂重生了的君玄翊。
怪不得!
她总觉得夜承宣身上有君玄翊的影子。
就算是他极力伪装,可却摆脱不掉自幼养成的性情。
要是夜承宣是君玄翊的话,他的所作所为就可以理解了。
云珞珈这会有些走神,没有注意被温宁郡主甩了一耳光。
脸被打的偏在了一边。
她回过神,眼神含怒的转过头。
还未来得及看清楚温宁郡主,就看到温宁郡主化作一道弧线飞了出去,撞到婢女的身上才摔倒在地上。
她猛地一口血呕了出来。
感觉胸膛似乎要裂开了似的疼,眼前也变得有些朦胧。
她捂着胸口强忍着才没晕倒。
等到眼前清晰了些,却看到夜承宣站在云珞珈面前,眼底的担忧都要溢出来了般。
曾几何时,他也这么看过她。
那是她爬墙扭了脚,他小心的握着她的脚踝,满眼温柔,语气充满了无奈,“你这丫头总是这么调皮,怎么样,疼不疼?”
那时候,他看着她的眼神满是担忧。
就在那瞬间,她就决定这辈子非他不嫁了。
可是,那个对她温柔,对她满是担忧的太子哥哥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满眼都是别的女人的太子夜承宣。
温宁越想越觉得心痛,再也坚持不住的倒了下去。
夜承宣一掌把温宁拍出去后,一眼都没有看向她。
他站在云珞珈面前,看着她被温宁打的红肿的脸,心疼的无以复加。
“我不该放她进来的。”
夜承宣伸手想去触摸云珞珈的脸,被云珞珈躲开了。
云珞珈丝毫不在乎被打的脸。
她抬头看着夜承宣,嘴角微沉,低声问了句,“你都死过一次了,为何还执迷不悟?
她在夜承宣沉静的神色中,一字一顿的叫出了他的名字,“君、玄、翊。”
其实她早就想到了的。
只是夜承宣一直都不承认,她一直都没能确定。
今日温宁的话,让她彻底确认了。
夜承宣就是君玄翊。
只有他是君玄翊,这一切才说得通。
夜承宣轻笑了声,眼眸深邃的看着云珞珈,“是谁有什么重要,反正对你来说都没有区别。”
云珞珈并未反驳。
夜承宣和君玄翊对她来说,区别还是很大的。
她对君玄翊心有亏欠,有同情,有怜悯。
但是对夜承宣没有。
她对夜承宣只有厌恶。
夜承宣打破了她原本平静的生活,打乱了她生活的节奏,逼迫她离开君青宴和孩子。
所以,若是夜承宣,她可以毫不留情的取了他的性命。
可若是君玄翊,她下不了手要他的命。
她盯着夜承宣的眼睛看着,似乎是在看君玄翊。
夜承宣沉浸在她那似乎带着些许感情的眼神中,心头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又酸又涨。
他抿着唇,滚动喉结,由于紧张,低沉的声音中透着几分喑哑,“若我是君玄翊,你会留在我身……”
“不会。”
这句决绝的话从云珞珈口中说出,她手中的匕首已经抵在了夜承宣的腰间。
夜承宣稍愣了一下,然后扬唇笑了起来。
他越笑声音越大,似是觉得非常的好笑。
云珞珈等着他的笑声小了些,冷声说道:“让人放了我大哥和江离忧。”
夜承宣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对着周围围过来的影卫和巴鲁抬了抬手,眼神清冷的抓住了腰间的匕首。
云珞珈被他的动作惊到了,下意识的就想要收回手,可是夜承宣紧紧攥着刀刃,让她无法直接把刀抽回。
她脸色大变,看着夜承宣的脸沉声道:“放手!”
夜承宣并没有听她的,反而拉着匕首往自己的腰间插。
他低头看着云珞珈,眼底涌动着骇人的疯狂,“吻我,或者,杀了我。”
他将头低下靠近云珞珈。
虽然眼底是冰冷的寒意,可是靠近的脸,表明了他心中的期待。
对于云珞珈,他便是非黑即白。
要么拥有,要么去死。
他这辈子从未拥有过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人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