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宫女转动着手里吊扇的轴,云珞珈从孟清澜手里接过扇子,给君青宴扇着风,问他,“你这个时候怎么回来了?”
君青宴有些口干,就端了云珞珈面前的茶水一口饮尽了。
喝完之后,他才有些烦躁的=开了口,“与北疆通商以来,我一直暗中注意着账目,开始的时候账目还好,两边都是有盈利的,近来越发的不对了,我这番让人去查了才知道,孟善德那个老东西竟敢贪墨贪到朕的头上来。”
君青宴很明显的是动了怒。
旁边伺候的孟清澜听到君青宴的话,给云珞珈扇风的手陡然一顿。
君青宴这才想起孟清澜是孟善德的女儿。
他蹙眉看了眼孟清澜。
孟清澜猛然跪到了地上,俯身磕头,“奴婢早已与他断了父女的情分,奴婢如今只是皇后娘娘的人,与孟尚书毫无关系。”
她母亲死于孟倾画母亲的阴谋,孟善德的冷眼旁观下,她也毁在了孟倾画手里,上次云珞珈放他回去,她做了三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揭露了孟倾画母亲害死她母亲的事,第二件事就是与孟家断绝关系,第三件事就是将她母亲的灵位从孟家带出去。
那次之后,她便再也不是孟家的人了。
君青宴还未说话,云珞珈对着她招了招手,“没你的事,你先起来。”
君青宴自然不会怀疑云珞珈身边的人,淡声说了句,“皇后让你起来就起来吧。”
孟善德这个事情做得隐秘,所贪墨的甚至不是银子,而是货物,货物都不是直接从他手过的。
可他能逃过别人的眼睛,却逃不过君青宴的。
不过君青宴还有个怀疑,他觉得这件事不是孟善德一人所为。
他暂时还没动孟善德,让人在背后继续查着。
云珞珈沉吟了许久,心里忽然浮现出个想法。
她忽然倾身靠近君青宴,眼神含有深意的看着他,却没有说话。
君青宴对上她的视线,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心照不宣的对着她点了点头。
两人在一起生活久了,有时候都不用说话,只是一个眼神交流,便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云珞珈想的是,这件事有没有可能跟夜承宣有关。
君青宴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随后两人对视一眼,云珞珈回去坐好,低声喃喃:“我就觉得这事有蹊跷。”
“所以我一直留心了。”君青宴知道云珞珈表达的意思,很准确的接上了话。
“怕是从一开始他们就计划好了的。”
云珞珈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事情,脸上陡然一变。
她看向君青宴的时候,君青宴似乎也反应过来,脸色骤然大变,猛地起身就要往外走。
“我跟你一起去。”
云珞珈起身,快步跟上了前面的君青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