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再也没有看到过她的笑颜。
她们知道每日看着有人死去,真的很难笑得出来,可是她们真的很怀念以前那个云珞珈。
之前是因为疫病云珞珈操心,可现在疫病已经全部都好了,而且澧朝大军也打了胜仗,可她们看着云珞珈似乎还是不开心的样子。
江离忧担忧的看着云珞珈问道:“今日打胜仗了,师父为何不开心?”
闻言,云珞珈回头看了她一眼,转头看向外面轻叹了声,“开心?打了胜仗确实是该开心的。”
可她的心被名为愧疚的情绪死死缠绕着,几乎喘不过气来,如何能够开心的起来。
午夜梦回,她想到那些病死的人,还有徐中铭的手臂,都是会惊醒的程度。
她知道人得往前走。
可是明白归明白,她暂时还做不到忘记这一切往前走。
也许,这种亏欠与愧疚,会缠绕着她一生。
她叹息了声,提着酒壶往嘴里倒了一杯酒。
她知道,这是夜承宣留给她最残忍的惩罚。
大军走了许久,久到云珞珈喝多了,整个人昏昏欲睡,依旧没有到达目的地。
恍惚间,云珞珈看到君青宴来了,看到了君青宴担忧的视线,感受到了君青宴的体温。
君青宴面带担忧的看着她,摸着她有些烫的脸,问道:“怎么喝这么多的酒?”
云珞珈看着君青宴,不知道该如何说,似乎也不太说的出口。
她只是看着君青宴摇头,摇的自己头晕,然后闭上眼睛低声说:“无事,我有些困了。”
那种心里有事却不知道如何说的感觉很不好。
她说完这句话就睡着了。
君青宴担忧的蹙眉,把外面坐着的孟清澜叫进来,询问了些云珞珈的事情。
最后的结果是,孟清澜也不知道云珞珈到底是怎么了。
君青宴知道了,让她难过的事情,定然是她不想说的事情。
是跟夜承宣有关?
因为夜承宣为了让她活下来选择牺牲自己,所以令她感到难过了?
亦或者,还是因为徐中铭因为她断臂的事情?
看着怀中熟睡的人,君青宴有些后悔当初答应她来边境了。
若是没有让她来边境,她便不会遭遇这么多的事情,便不会变得这般沉闷,难过到一个字都说不出。
他的小姑娘应该是意气风发,嚣张狂妄,却善良自信的。
不该是这样消极沉闷,隐忍不发,借酒消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