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杀人,秦墨也并没有那么抵触。
毕竟时代不同,处事的方式也不同。
而且,他这个人能把自己择清楚,这个时代的一切对于他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并没有多重要。
一路过来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多死一个少死一个,对他来说根本无所谓。
“你好像很兴奋,”云珞珈没有回头,手指摩挲着轮椅扶手,微微蹙眉。
她当然不会让温沅那么轻易的死了。
虽说她不喜欢虐待折磨人,可君青宴满背都是箭的仇,她必须要报了。
不仅是还回去,她要千倍百倍的还回去。
之前因为事态紧急,让方钰死的太痛快了,是她的失误。
现在知道了温沅才是罪魁祸首,她自然是要把仇恨的怒火都倾注在她的身上的。
她摸了摸出来是带出来的枪和弩枪,轻轻的笑了声,“你觉得我会让她好过吗?”
她这个人算不得好人,也算不得坏人,但绝对算得上是睚眦必报的人。
对云梦瑶和君玄翊是例外。
一个是因为坏,没坏到极致,而且还得顾及家人感受。
另外一个,是种无法说清楚的感情糅杂,让她没有办法下手要他的命。
但他也没在她这里讨到什么便宜。
他们俩属于特殊情况。
可别人在她这里,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秦墨推着云珞珈绕了半个皇宫,才终于到了偏僻到了极致的冷宫。
所谓冷宫,不愧是冷宫。
前一刻宫内还是花团锦簇,而这里却独树一帜,荒凉的人心都瞬间凉了。
冷宫大门口的守卫看到云珞珈和秦墨来了,赶紧行礼,打开了冷宫的大门。
大门打出“嘎吱”的破败声响,冷宫内荒凉的景象浮现眼前。
云珞珈垂眸看了眼脚边的门槛,守卫赶紧过来要帮忙把轮椅抬进去。
云珞珈却忽然拿着枪站了起来,扶着旁边的孟清澜伸来的手,抬步踏进了冷宫之内。
她走进冷宫之中,瞄了眼有守卫的正堂。
正堂的门开着,里面却一片漆黑,还时不时的往外散发着浓烈的腐败气息。
云珞珈等着守卫把轮椅搬进来,扶着孟清澜缓步往房间走去。
正堂门口的守卫伸手拦住了云珞珈,“这里不是……”
“瞎了你的狗眼,这是我们皇后娘娘。”抬着轮椅的守卫怒骂了句。
这哪里来的傻子,现如今能在这宫里随意走动的女人,除了他们的皇后娘娘,还能有哪个女人?
听到守卫的话,那两个守卫赶紧跪下行礼赔罪了。
“没事,都起来吧。”
云珞珈不会因为这种事跟守卫计较,扶着孟清澜的手踏进了门槛。
房内有些昏暗,温沅就这样躺在破败的床上,闭着眼睛,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外界的一切因素都打扰不到她一般。
云珞珈居高临下的睨着她,眼神清冷不带丝毫的温度,就好似在看一具已经腐败的尸体。
守卫把轮椅抬进了房间。
云珞珈缓缓坐了上去,有些慵懒的靠在了靠背上,拿起了弩枪,上了膛,眯着眼睛瞄准了床上把她当空气的温沅。
弩箭倏然从她弩枪飞出去,插进了温沅的耳朵,瞬间把她钉死在了床板上。
“啊!”她惊呼一声,疼的赶紧捂住了耳朵想要起身。
可她稍微一动,就拉扯的耳朵一阵剧痛,掌心也被黏腻的鲜血染透。
“云珞珈,你个毒妇。”温沅气的对着云珞珈破口大骂。
孟清澜听到她骂云珞珈,快步走过去,对着她的脸就是一巴掌,“谁给你的胆子骂皇后娘娘的?”
孟清澜不是个好脾气的,但平时也很少见她动怒。
主动对有一个人动手,云珞珈还是头次见。
她没有阻止,眼底反而泛出了欣赏的笑意。
她身边的人,绝对不能窝囊,更不能让人欺负。
护着她自然也是必须的。
她护着他们,他们也要护着她,这才配留在她的身边。
温沅好几年没有受过这样的气了,气的咬牙,猛地握住插在耳朵上的箭,一咬牙拔了下来。
鲜血喷溅,她的手拿着箭对着孟清澜刺了过去。
她是拔下来直接转了个弯朝着孟清澜刺去的,孟清澜根本就来不及反应。
“清澜,让开!”
眼看着沾血的箭就要插进孟清澜的心脏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箭从云珞珈手中射出去,从温沅的手腕刺骨插了过去,直接把她的手腕插了个对穿。
温沅疼的手里的箭掉到了地上,隐忍的眼泪也倏然落了下去。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