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外院灯火通明,从云松到云家三爷全都在书房里坐着,面色沉肃等消息。
不出两刻钟,就有人进来禀告一次。
“没有表小姐和太子殿下的踪迹。”
已经找了几个时辰了,云家作为青州城第一家族,虽然官场上没有什么势力,可在民间也是很有影响力的。最起码在青州城内要找人,云家绝对有自信可以找到。
云家若是找不到,就是官府出马,也难以找到。
可阮逐月和太子,就像是凭空消失了,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幸亏阮逐月身边有凌战,而太子身边也有高手侍卫,凌战和侍卫听说两位主子失踪了, 立马也出去寻找,这给了云家人些许的安慰。
果然凌战最先带回来了消息,有人在稻香酒楼中看到表小姐,后来表小姐和太子跟着鬼刀手神医跳窗离开了稻香酒楼。
这个消息得到了几方验证,此时云松联想到先前外孙女向自己拿神医鬼刀手的那件信物,心中已经明白。
“都先不用慌,就在府里等着,月儿和太子殿下应该不会出事,我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云松这话一出口,云家三舅最为心急,忙追问道:“月儿去了哪里?”
“暂时不能说,
让咱家的人回来一半,剩下的一半仍然在城中各处守着便是。若有消息,再来禀告。另外,单独再派人守着城门入口处。”
青州城共有两个城门,凌战和太子的侍卫自告奋勇,一个人去守一处。
……
此时夜深,青州城门早已经关闭,戒备森严。云家虽然可以动用自己的力量在青州城内找人,官府睁只眼闭只眼,但想要深夜出城找人,却是不可能的。
同样的,城外之人若要进城,同样很难。
当然,也不乏有武林高手,寻一个守卫薄弱的地方高进高出的,可是风险太大,一旦被人发现,就是全程戒严搜索。
又不是真的要当贼,这条路行不通。
阮逐月被鬼刀手放了半碗的心头热血,内力一时便受了影响,暂时提不起来。不过再怎样受影响,也比刚被剖开心脏又合上的百里宸强上许多。
两人互相搀扶着走出那座庄园,百里宸的面色便越发苍白,脚下步子也虚浮起来。
阮逐月扶着他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放眼望去四周漆黑一片,好在这里是乡间田野而非是山里,没有野兽出没,所以暂时是安全的。
可是百里宸目前的身体,已经不适合再继续走下去,阮
逐月当机立断道:
“太子殿下,我们就在这里将就休息一晚,现在就算赶到城门,也没办法进城了。”
百里宸此时只觉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再难支撑,微微点了点头,开口时声音已经有些沙哑。
“月儿,你也休息下。”
“殿下,你在这里稍等,那边有干草,我去搬过来一些。”阮逐月起身,却不小心碰到了左侧心口处的伤口,忍不住低哼一声。
“你怎么了?”百里宸凝眸,想要在黑暗中看清楚阮逐月面上的神情。此时刚从麻醉中苏醒的记忆涌了上来,百里宸一把抓住了阮逐月的胳膊。
“你怎么这么傻?竟然真的给她取血?你也有伤在身,不要乱动。”
“无妨,小伤而已,跟殿下的比不得。我去搬干草,你靠在上面睡一会等天亮。”
阮逐月轻拍太子的手,无所谓一笑。
百里宸却并不撒手,阮逐月只好也一起坐了下来,耐心解释。
“我真的没事,我可是习武之人,这点小伤休息半个时辰一个时辰的,内力就运行无阻了。那时我再带你回城,现在你心疾已经被治愈,只要伤口养好,你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百里宸此时身上的冷热交替更加明
显,连带着神思也有些恍惚。阮逐月说了些什么,他竟然听不真切,只紧紧抓着她的手,一遍遍低喃:
“不要走……我不要你走……”
阮逐月终于发现太子的异常,伸手探向他的额头,竟然滚烫。
糟糕了!太子这家伙发烧了!
一定是才刚动过刀子,却没有好好休息就走了这么远的路,外邪趁虚而入。
不行,得立刻给他降温,不然还没等伤口长好心疾痊愈,一个聪明伶俐的太子就被高烧烧成了傻子,这乌龙罪过,她可担待不起!
阮逐月费力将手从百里宸手中抽出,又去田间搬了干草过来,让他平躺干草之上。解开他外裳查看,发现心口处包扎好的伤口已经渗出血迹,大抵敷上去的药物也被血液冲洗掉,没有效用了。
这样不行,除了降温还要重新帮他包扎伤口。阮逐月看了眼鬼刀手庄园的方向,最好的办法就是将百里宸带回去,让鬼刀手重新帮他上药包扎,顺便吃下退热的药物。
可此时她内力受阻,根本搬不动百里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