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乐长公主习武,她是认真的!!
当阮逐月第一天到长公主府报道时,看到的就是长公主一身黑色贴身练武服,跟着个年轻武师在扎马步。
一副从基础练起的较真模样。
看到同样一身黑色练武服的阮逐月过来,宁乐长公主脸上笑容灿烂,对年轻武师点点头道:
“这位是逐月郡主,以后就是本公主习武的陪练。”
年轻武师转身朝着阮逐月一拱手,表情不卑不亢。“见过郡主。”
“不必多礼。”
阮逐月对这个年轻武师的印象很不错,他目光清正,身姿笔挺,无论面对宁乐长公主还是她时,都一派坦然。
从宁乐口中阮逐月知道了,武师名叫韩晋。原来他是来京城参加武举之人,原来在一家镖行当镖师,因为武艺高强、行事爽利果敢,所护之镖从不会出错,在镖局这个行当已经有了些名头。
然韩晋从小习武,心中自然有抱负,于是放弃镖局镖师的身份,准备到京中参加武举,期望将来为朝廷效力,做像威武将军一般的绝世名将。
可惜刚一入京,性情耿直的韩晋就遇到了“割灯焰”。
“灯盏”是一句暗语,指初来乍到没有见识,可以从其身上借光、蹭油
的外来客旅,又按照“灯盏”身上所携带财帛的多少分为金、银、铜、瓷、陶五等。
从“灯盏”身上劫骗钱财就叫“割灯焰”。
韩晋身上有银钱,穿得也不差,又仗着自己身怀武艺,喜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看到沿途有人可怜,就施舍钱财,结果身上的的财物露了白,被京城专门搞“割灯焰”的地头蛇盯上了,而且将其定位为了银灯盏。
既已知道他有些身手,地头蛇这边便不会硬碰硬,而是使了下三滥的手段,用一个小乞丐博取他同情后,趁他不注意将其迷晕后,抢了他身上银子。
清醒后的韩晋怎么会善罢甘休?找到那地头蛇一伙人栖身之地,直接将其老巢给一窝端了。后来官府赶到后,将打架的人都要一起带走,包括韩晋。
恰好宁乐长公主路过,看韩晋长得一表人才,听了事情来龙去脉后,更加欣赏。便作主将他带走,直接带进了长公主府。
宁乐对他承诺,只要他安心待在长公主府教习她武艺,等到武举考试开始,自然会替他报名。
对方是长公主,又如此礼贤下士,韩晋自然没有拒绝的余地,便在长公主府安顿了下来。此时宁乐的那些沨流韵事尚没有流传到民间,所以韩
晋并不知晓,只当她就是个比一般公主更尊贵些的长公主而已,不作他想。
阮逐月对着韩晋点点头,心中却在暗自叹息。
如此条件的人,怎么会落入宁乐的之中?就算将来韩晋参加武举应考,拔得头筹得封将领,那也是妥妥打上了长公主府的烙印,也就成了贤王一脉的人。
不行!眼睁睁看着贤王多一个助力,她可不答应。
反正以后每天都要来长公主府,不如就好好利用这段时间,挖了韩晋这个墙角为己所用。
有了决定的阮逐月,对于陪宁乐练武这件事,就显得热衷多了。无论是枯燥的扎马步,还是射箭练习臂力,阮逐月从来都是有叫必到,言听计从。
宁乐心中暗暗欢喜,还以为阮逐月终于被自己的魅力所折服,已经准备等到实际成熟之际,再次向她抛出“橄榄枝”,将其转为自己的同道中人。
而阮逐月却没顾上管宁乐的小心思,只要她不公然对自己动手动脚的,其他直勾勾盯着看之类,她都已经自动免疫。阮逐月的关注点,始种都在韩晋的身上。
时间一长,韩晋也发现了,这位逐月郡主看他的眼光有些奇怪,像是盯住了什么猎物,可就是不行动。
这天照旧
陪着宁乐练武,前天夜里刚下过雨,地面上还有湿滑的地方,阮逐月略有小动作,宁乐就整个人摔进了旁边的泥坑之中,回去换衣裳了。
阮逐月终于有了和韩晋独处的机会。
“韩晋,你来京城参加武举,不知道有几分的把握可以夺得头名?”
韩晋早发现了这个逐月郡主的小动作,还沉浸在震惊中没回神,就听到了她的问话。心神一敛,傲然道:
“是否能夺得头名不敢自夸,但是前三不会有问题。”
“哈哈哈……你错了!你绝对不会进入前三,而且,你根本不会榜上有名。”
阮逐月毫不留情打击韩晋,韩晋面色一青。
“想知道为什么吗?你跟我打上一架,我就告诉你原因。”
阮逐月说着,从演武场拿起来一把木刀,对着韩晋比了个请的姿势。
忽然觉得自己方才的话有点不对劲儿,额是了……不正是段和玉那个家伙每次邀自己打架的惯用台词吗?
囧!不知不觉就被段和玉给带偏了。不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