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比武大会虎头蛇尾,最后一场宁乐长公主和邵明珠的比试,随着宁乐长公主忽然冒犯龙颜被剥夺长公主头衔,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好在嘉坤帝赏赐了来参加比武大会的所有贵女,而且额外赏赐了积分榜上的头三名:邵明珠、左元珊、冯曼姝,鼓励了女子习武,才让大家的精神重新振奋了起来。
不过对于宁乐长公主如何突然就冒犯了圣颜之事,还是猜测不断,简直成为了年度最大八卦。
有的说,是宁乐长公主刁蛮太过顶撞了皇上。君心难测,这就将她给贬斥了,也不足为奇,毕竟伴君如伴虎,哪怕是皇帝亲女儿也不例外。
还有的说,是宁乐长公主有什么秘密被皇上发现,无法容忍,才有了这祸事。
等等猜测不一而足,众人也认为对宁乐长公主的惩罚大约只是暂时的,等到皇上气消了,她总会有回归的一日。
但是随后官兵竟然堂而皇之封上了长公主府,众人才知道也不是皇上的一时之气,而是宁乐真真正正犯了大错,天颜震怒,再没有挽回的余地。
众人从看热闹的心情,瞬间转换成了忌惮,无人敢随意再议论宁乐长公主之事。免得闹不清楚状况,被牵扯进什么纷争中被连累,可就是大大
地失算了。
此时,还有一个人的身份变得异常尴尬。
长公主驸马季鹿。
自从宁乐被剥夺了长公主头衔后,按说他这个驸马爷头衔也已经形同虚设。长公主府被封,季鹿无处可去,便临时住在工部的衙门内。
皇上并没有下令让驸马季鹿陪同宁乐一同去守皇陵,可也没有言明了季鹿无罪。如今不过是晾着他,想要给驸马些苦头吃罢了。
在皇上的心中,宁乐如此倒行,逆施,最终酿成大祸,自然也有驸马的过错。如果公主和驸马感情深厚,怎么还会有后边的事发生呢?
季鹿这些日子很不好过,在工部当差,同僚见到他也没有了平日里的客客气气,而是话中有话,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就是差事,也不大分给季鹿了,只是让他闲着,尴尬加倍。
不过那些惯会拜高踩低之人,不会明白,这两年季鹿早就磨砺得心境平和,于这些起起伏伏之事看得淡了。
甚至因为宁乐宫中畅春阁之事暴露,他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仿佛一座大山从他哅口卸下去。
既然工部无事,季鹿便直接告假离开,纵马于郊野之中,探寻从未有过的自由心境。
此时冬日里的寒风凛冽,他却似乎感觉不到冷意,只有前
所未有的舒畅,闭眼深呼吸放空自己。
得得得……
不知过了多久,又有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季鹿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少女一袭红衣奔驰而来,跑到她近前时,及时勒马,马儿轻嘶,打了响亮的喷嚏。
“季驸马,终于找到你了。”少女神采飞扬,眼中似有星光滚滚而过,照亮了季鹿心中那处阴暗的角落。
“逐月郡主,你怎么会找来这里?”
少女莞尔一笑,挑眉神秘道:
“我自然是知道,你心情好或者不好的时候,都喜欢到郊外跑马。”
季鹿心中讶异,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有这么个习惯,被少女一说,还真是如此。
“季驸马,宁乐已经去了皇陵,这一生都不会再回来了。前吏部尚书李默将会还朝,皇上给了他一品太子太傅的职位。季驸马可想到这其中的联系?”
季鹿微一思索,脸上就露出了恍然之意。
怪到宁乐落马如此之快,原来是李尚书亲自出马。如此以来,只要李默在朝一日,宁乐的确回京无望。可是,李默如何会参与到这件事中来?和李默那丢失的女儿有关系?
阮逐月点头,“没错,所以虽然你还是宁乐名义上的驸马,但是从现在开始你是真的自由了。
不知道季驸马可有什么打算吗?”
打算……
季鹿想到胸中抱负,蠢蠢欲,动,但是再以想到自己身在的工部,不由得又有些颓然。
阮逐月却似乎明白季鹿在想什么,勾唇一笑。
“不知季驸马可愿意到司天监去任职?听闻你早些年沉迷算学和星象卜术,只是我紫薇王朝于天文一道向来淡漠不甚重视,所以季驸马一直没有可以一展才学的机会。若是季驸马愿意,我可以想办法助你入司天监。”
季鹿眼中光彩再现,没错,阮逐月所说句句属实,她,竟然这么了解自己吗?
就在他以为,他这一生都只剩下孤独缱绻时,竟还会有阮逐月如此灿烂的光芒照入自己的生活。
“为什么?逐月郡主为何如此帮我?”
“因为,季驸马曾经也帮过我呀。”
前世里帮过,今生在长公主府,他同样也帮了一次自己,不是吗?
明润如玉的季鹿,不该是郁郁寡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