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子挑眉轻笑。
“怎么?小丫头心疼了吗?哈哈……更精彩的还在后头呢。”
说着,天机子又放出几条墨色大虫子,一挥手虫子便朝着百里宸的指尖啃咬而去。百里宸再是坚韧咬牙,也忍不住痛得低呼出声,脸色苍白险险晕厥过去。
“天机子!你确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阮逐月厉声质问,更加不淡定了。
实在是,又是放血,又是被奇形怪状虫子啃咬的场景,太过骇人了。
天机子嘿嘿一笑,一边放出更多的墨色大虫子,一边耐心解释道:
“你以为噬心情蛊是那么好解的?总要吃些苦头的。你仔细看流出来的血……”
阮逐月定睛朝着百里宸指尖看去,发现此时流出的血中竟然有一丝丝白色的物体在移动,全都进了墨色虫子的腹中。这是?
“没错,白色虫子就是在这小子心口作祟的蛊虫,我用药将蛊虫引出,再由墨色蛊虫吃干净,情蛊自然就解除了。”
天机子话音未落,只见随着血液流出的白色蛊虫似乎已经有了灵性,察觉到墨色蛊虫的气息,竟然开始向后退去。天机子快速出手,将另一种淡黄色粉末洒在百里宸的十指伤口之上,此时血
液流的更快,还在后退的白色蛊虫也疯狂般扭动起来,不过无一例外全都进入了墨色蛊虫的腹中。
此时的百里宸已经面色苍白到无以复加,随着最后一个白色蛊虫被引出吃掉,他整个身子也终于支撑不住向后倒去。阮逐月顾不上多想忙上前扶住了他。
“太子……太子……”
少年玉白的脸上此时了无生机,冰冷得可怕。阮逐月抓着他的手努力想用自己掌心的温度来温暖他,从未有过的后怕。
若是太子因此出什么事,那她重生以来所做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太子仍旧因她而死于心疾,仍旧败在了贤王的手中,命数当真是如此不可捉摸、不可改变吗?
脸上微凉。
阮逐月伸手抚去,原来不知何时她已经满面泪痕,她哭了吗?
所有重生以来满含的怒气和坚强,在看到太子如破碎的娃娃一般躺在自己怀中,所有伪装的坚强都瞬间瓦解。
天机子给百里宸处理完十指的伤口之后,又从怀中掏出来一个白色瓷瓶,倒出来一枚猩红色的药丸递给阮逐月。
“小月儿,别哭啦!哭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不就是放了点血吗?我就看在你这大半个月一直给我做饭捉虫的份
儿上,这枚补血养气丸免费送给你。给他服下,两日内好好休息调养,身体就没大碍了。”
阮逐月接过药丸放在鼻尖轻嗅,可惜她并不懂药理,闻不出这里头的药材成分。
但是来历不明的药物,她是再也不会随便给百里宸服用,神医鬼刀手的例子赫然在前,她不会盲信任何人了。
拿出匕首在药丸上削下一层,毫不犹豫地放入了自己口中,运用内力将药丸中药力快速化开后,只觉得身体暖洋洋的,并没有其他异样。
如此才放心将剩下的补血养气丸放入百里宸口中,一捏下颚,药丸便顺着他喉管滑入腹中。
一刻钟后,仍然在昏迷之中的百里宸面色果然好转些许,不像先前那般不似活人了。
阮逐月轻舒了一口气,将百里宸安顿在自己的床上后,出屋便看到天机子正仰望天空,口中。
“帝星光华若隐若现,凤星有大祸之势,凤星弱而帝星崛起,这是……此消彼长,以运换运的星象吗?奇哉怪哉!”
阮逐月立于他身侧,也只听到了一个此消彼长、以运换运,没头没尾,不知道什么意思。看天机子正垂头思考,也不出声打扰,而是站在一旁静静等候。
垂
头皱眉思索的天机子,像是忽然想通了什么,整个人兴奋地跳了起来,抓住阮逐月的手激动道:
“丫头,我收你为徒好不好?从此你就留在南疆,永远也别回去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阮逐月听了不由蹙眉,推开了天机子的手。
“天机子前辈,我很感谢你帮我救人,但这是我们早就说好的条件,我在这里帮你做饭捉毒虫毒蛇。做到你满意的程度,你便帮我配置情蛊解药。如今情蛊已解,我想我不欠你什么了。”
天机子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捶胸顿足道:
“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哇!方才我替你占卜了一卦,卦势不稳,留在这里是唯一的破解之法……”
“这便不劳烦天机子前辈操心了,所谓命数,皆在变化之中。我本就是逆天改命之人,所以我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要我留下永不回去,这根本不可能。”
阮逐月冷静开口,打断了天机子的话。
“唉!那好吧,这都是天意啊……罢了罢了,小绿送给你了,你把它杀了取毒囊加入天心草制成药膏敷在脸上,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