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还愣着干什么?我知道你恨阮逐月,难道你不想报仇了吗?”
宁乐不耐烦地呵斥文诗诗,文诗诗吓得一个激灵,方才两巴掌啪啪打脸上得痛感,让她立刻点点头,不敢多想,不敢多问,带着宁乐来到一个安静的阁楼内。
这里位于河边,是用来临时存放待种植花木的,文诗诗作为贤王妃掌管王府内务,知道如今不是种植花木的季节,这里便一直空置着,不会有人来。
一进入阁楼,宁乐便嫌弃地扫视周围,冷哼道:
“看到本公主落魄,竟然带我来这种鬼地方说话!哼,总有一天,我都要一一讨回来!”
文诗诗经历过最初的震惊,此时总算是完全接受了现实,盯着宁乐神情莫测。
“宁乐,你……”
“叫我公主!!”宁乐忽然厉声,文诗诗又是一个哆嗦。
“宁乐公主,你……你是装疯的?”
“哼,是又如何?不装疯如何从皇陵那个鬼地方跑出来?少废话,我今天来找你,是要让你给我办件事。”
“什……什么事?”
“父皇不许我出现在人前,我要进宫参加岁旦宴会,你想办法带我进宫。”
宁乐毫不客气,明明是找文诗诗帮
忙,但语气却令文诗诗很是不爽。她眉头微皱,还是压下了那股子厌恶,柔声道:
“公主,宫宴是内务府和后宫娘娘们一同举办的,拿到请柬就能进宫。您为何不请母妃……”
“我要是能请母妃帮忙,还需要来找你吗?哼!因为我回京,父皇已经对母妃不满,我只能来找你了。”
宁乐生气,这个文诗诗,让她做事怎么这么麻烦?!哼,这种货色,也就是冯尚书府倒台了,贤王要依靠文国公府的权势,才会将就这种蠢笨的女人。
眼神中鄙夷好不掩饰,文诗诗当然察觉到了,不过却像是没看到,仍旧柔声笑道:
“公主,我虽然是贤王妃,但是也弄不来多余的请柬啊。所以,我实在是帮不上忙,公主还是另请高明吧!”
文诗诗心中终于有了些畅快,不过就是个过气公主,她要逞强,就让她逞去。混得狗都不如,也就只剩下这点子可怜又可悲的自豪感了。
宁乐怒极反笑,冷冷盯住文诗诗,轻吐缨唇。
“我进宫,是要让阮逐月倒霉的,如果成功,一举便能除掉她,让她再也不能在你面前蹦跶。你确定,不要帮我进宫吗?”
文诗诗心中一紧,她正是等着
宁乐这句话,这个该死的,早这么说不就得了,非得凶巴巴的威胁自己。
“公主不妨先告诉我,您准备如何做?”
“告诉了你,让你这个蠢货将事情泄露出去办砸吗?”宁乐毫不客气怼了回去,文诗诗面色一红一白,简直要被面前讨人厌的宁乐给气死了。再次出口的话,语气也生硬几分。
“哼!公主既然走投无路来找我帮忙,却又处处鄙视我,不信任我。既然如此,公主还是请便吧,那阮逐月是死是活,跟我没关系。我虽然讨厌她,也不必急在一时要除掉她。”
说着,转身欲走,不想再搭理宁乐。在文诗诗看来,就算她现在进了贤王府,谁都能踩上一脚,也不是宁乐这个破落户可以找上门,一而再再而三欺负的。
宁乐一把拉住了文诗诗的胳膊,紧如铁箍,文诗诗挣脱了一下竟然挣脱不动,不由得面色更白了。宁乐阴恻恻笑出了声:
“文诗诗,你最好是识相点。你帮了我这一次,我会在贤王和母妃面前替你美言几句,让你怀上贤王府的嫡长子,如何?”
嫡长子……
文诗诗嫁进贤王府也有几个月的时间,可是肚子没有丝毫动静,相反府中妾室接连得宠
,她最担心的就是弄出个庶长子来,自己的脸面都没处放了。
宁乐可是璟贵妃的亲闺女,贤王的亲姐姐,要是她帮着自己说话,还真的有可能。
文诗诗瞬间想通,脸上换成了大大的笑容。
“公主,我想到办法了。我可以走一趟内务府,想办法将您的请柬给加上去。”
宁乐冷冷一笑,放开了钳制文诗诗的胳膊。宠爱和嫡子,这是任何女人都绕不过的坎儿。当真是愚蠢至极。
“附耳过来,岁旦当日到了宫中,你……”
如此这般地吩咐文诗诗如何行事,又将自己的计划透露了几分端倪给文诗诗,文诗诗听说宁乐的目标除了阮逐月,还有驸马,不对,是前驸马季鹿,不由得狐疑。
“给季鹿下药……这和惩治阮逐月有什么关系呢?”
宁乐张口就要开骂文诗诗是蠢货,但是想到今日已经又打又骂,自己还要指望这蠢货给自己办事,话到嘴边又转了回去,只淡淡道:
“这是我的一箭双雕之计,你不用管,剩下的自然有我。”
文诗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