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找到我要的那种毒草了?”
“当然,就在前边。不过说好了哦,用那株毒草交换你的《巫经》,你可不能反悔了!”
“只要毒草是真的,我当然不反悔……”
“跟我来……”
两个人说的是南疆语,阮逐月听得懂,她朝两个凤卫作出一个手势,而后三人悄然散开,将那两个南疆男子包围了起来。
轻微的悉悉簌簌声之后,两个凤卫一人拎了一个人过来,扔在了自家皇后娘娘的脚下。
“娘娘,人已经打昏了。”
“很好,搜身,看能否找到什么东西。”
药草包、兽皮袋,几样日常东西被扔了出来,就在阮逐月以为这俩人身上找不到什么关键东西时,一块不起眼的令牌从两个人身上掉了出来。
说是令牌,材质却简陋得很,是用竹片雕刻的,而且边角磨损得很严重,上头刻着的字符都有些模糊了。但是还能看清楚,上头的南疆字是“膳”。
膳,看来这个人膳房伺候的,阮逐月吸了吸鼻子,果然有一人身上有浓浓的烟火气,刚好两相验证了是膳房当差的没错。
至于另一个人,虽然身上没令牌,但是他的手臂一直延伸到胳膊上,却刻画了一条青蛇
,青蛇的嘴巴长得大大的,露出来尖利的獠牙,看起来分外瘆人。
阮逐月推断,纹身的这人,大概是侍卫之类的,这些纹身就是他们身份的象征,所以就不需要令牌这种东西了。既然如此,那就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了。
“给我笔和颜料。”
阮逐月看了看两个凤卫,抓起来其中一个人的胳膊,开始在她手臂上刻画。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她手臂之上就出现了一条一模一样的青蛇。只要不碰水,这图案能保持两三个时辰没问题。
两三个时辰,足够她们将这里探寻一遍了。到时间要还是没找到皇上的踪迹,就可以随时离开,或者随机应变,再想其他隐瞒身份的办法。
阮逐月换上了膳房那人的衣裳,画了纹身的暗卫则换上了另一个人的衣裳,最后就是阮逐月施展她最为精妙的易容术,在她和凤卫的脸上一顿揉,捏,很快两人容貌就发生了变化,和那两个昏迷的人八,九不离十了。
这一切忙碌下来,也不过花了半个时辰。
另一名没有易容的凤卫守在这迷雾森林中作为接应,阮逐月两人则准备用隐藏身份正大光明进入雪族人栖身之地。不过在出发之前,阮逐月忽然
顿了顿脚步。
眼光扫视周遭,终于在一棵两三人合抱才能圈住的大树旁,发现了一株嫩绿的七叶草。只见每片草叶之上,还有斑斑点点的殷弘,仿佛鲜血喷溅了上去,看起来很是诡异。
阮逐月眼前一亮,小心翼翼用帕子将这株七叶草收起藏在了身上,这才招呼凤卫跟上,朝竹屋返回而去。
那两人在找毒草,还说这毒草非同小可,她就不客气了。实在没办法,用毒也算是一个不错的退路。
“进去后我们分头行动,如果有人发现,就说是奉了主子的命巡逻,切记不可正面冲突。”
嘱托完那名乔装侍卫的凤卫,阮逐月就将自己隐入了黑暗之中。她先找到膳房的方向,发现这里还有一个屋子亮着灯,脚步顿了顿还是朝着亮灯的那间屋子走去。
屋内一个只有十二三岁的男孩子正在守着火炉一边烧水,一边打盹,看起来是值夜的人。阮逐月环顾四周,发现房源几十米内只有他们两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轻巧的脚步声也开始放重,惊动了打盹的小伙子。
他一个激灵抬头,看到阮逐月时脸上还有些疑惑,迷迷糊糊说出来的不是南疆话,而是紫薇王朝官话,还挺熟
练的。
“阿若大哥,你怎么来了?这里我守着就行,送了热水就结束了。”
“咳~我来看看,不能怠慢了贵客。”阮逐月压低自己的声音,让她听起来和这个阿若本主有七八分的想象。那烧水的男孩子似乎并没有看出来阿若大哥有什么不同,而是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对不住,阿若大哥,我太困了。”
阮逐月不动声色,只淡淡点了点头,就在一旁坐下。那小伙子却像是来了精神,巴巴地唠叨了起来。
“阿若大哥,那位贵客您见过没有?我远远地看了一眼,长得怎么那么好看啊?比咱们南疆最漂亮的女孩子好看。哎哟,我的眼睛都直了,可是被人说那是位公子,身份还大有来历的样子,不许我乱问乱说,我就不敢再说了。”
阮逐月眼前一亮,长得好看的公子,还大有来历?她立刻就联想到了百里宸的身上。正在斟酌着该怎么开口询问,那小伙子却不用人问,自己压低了声音又自顾自地开始八卦。
“不过另一个人就没那么好看了,胡子一大把,满脸横肉,站起来还五大三粗的,据说一顿吃七八碗饭,简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