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众人跟着人群,慌张地来到老宅,还未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
“二,二嫂,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大嫂呢?”林冬梅颤着声音,不敢置信地问着。
她一直守在灵堂外面,直到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不堪入耳的声音,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
“你个小浪蹄子,真是想死老子了,现在当着这死老太婆的面,是不是很刺激?”
“讨厌,臭流氓,难道你不喜欢吗?”
“哎呦,我的小心肝,喜欢喜欢,哥哥现在让你更喜欢!!”
“啊······啊······你好坏!!”
······
见时机成熟,她迫不及待地带人踹开灵堂的大门,迫切地想要看看里面的情形的时候,却被眼前的场面吓得几欲昏厥。
只见村里的无赖王二麻子趴在徐氏身上,两人不着寸缕,赤条条地交织在一起,干柴烈火······
倒是一旁的林广祥,双眼通红,已经完全癫狂。
“啪!!!”
“徐慧兰,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偷人都偷到家里来了!”
林广祥声嘶力竭,气得眼珠子充血,抬手就狠狠甩了徐氏一耳光。
徐氏被她一巴掌扇得趴倒在地,衣衫不整,赤裸着半个身子,让人难以直视。
说着,又上去踹了王二麻子两脚,气得咬牙切齿。
然而,内心却是满腹惊疑。
不是,这货怎么跟自己媳妇搞上了?他拼命给他灌酒,可不是为了让他与徐氏勾搭上啊!
难道,是徐慧兰这恬不知耻的贱货,不要脸地主动勾引他?
“你个烂货,是当我死了吗?欺我到如此地步,这是灵堂啊,是娘的灵堂啊!你是存心想将我们全家气死不成!”
“自你嫁进我家,全家上下处处让着你,让你十指不沾阳春水,娘待你也亲如母女,我对你更无二心。”
“现下,我即使跛了,也起早贪黑在外赚钱,你倒好,在家给我戴绿帽!简直欺人太甚!”
“最令人发指的却是,你竟然在娘的灵堂上做这般龌龊的事,让娘死不瞑目,你就不怕遭报应?”
“徐慧兰,你眼睛也是瞎了,就那么急不可耐,竟然跟这样的烂人苟合!”
林广祥使出全身力气,又恶狠狠地一脚踹在王二麻子的心窝。
王二麻子疼得应声倒地。
这王二麻子,在村里就是一恶霸无赖,游手好闲,平日便喜欢占村里小媳妇的便宜。不是偷偷摸一把,就是窃取人家的贴身之物。
平常若有小媳妇被占便宜,回家跟汉子哭诉一番,也会把王二麻子毒打一顿。
但是从未有像今日这般大胆······
“啊······啊······别打了,疼······”王二麻子被林广祥一脚踢中要害,疼得龇牙咧嘴。
“打的就是你,老子好酒好菜招待你,你他妈倒是欺负到老子头上了。”
“今儿我非得废了你那玩意!!”
林广祥越说越气愤,抬脚又是狠狠一踢,王二麻子疼的在地上挣扎,直翻白眼。
“你·····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心思,嘶······”
王二麻子捂着命根,被林广祥猛踢了几脚,瞬间清醒,恶狠狠地瞪着林广祥。
光脚不怕穿鞋的,你既然这样翻脸无情,那我也不必顾忌,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今日死命灌我酒,那酒怕是加了药的吧。”
“这个点还故意把我引到灵堂,不就是有所图谋吗?”
众人一听,又是震惊又是疑惑,这林家老宅,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苟且药?
但是,赶过来的林广生和杨氏,却是惊惧难安,尤其是杨氏,额头都渗出细细密密的薄汗。
原来······
原来这都是他们设的圈套啊,要不是自己头昏难耐,只怕现在被围观的就是自己了!!
“你说,他给你下药?”
此时,林洛洛小手背后,俨然一副村长查看案情的姿态,询问着王二麻子。
“是的,他平日从不待见我,今儿却格外热情,好言好语地哄我喝酒。若平日,那点酒都不够我塞牙缝的,但是今日喝完酒,却觉得浑身燥热,身体里就像烈火在燃烧。”
“他还故意领着我到灵堂来,说是给老太太烧香,还说林家大嫂在里面,会照应我的!”
“只是,没想到,她在里面,看刚才的情形,搞不好,她也被下药了!”
王二麻子趴在地上,捂着头,一边回忆,一边理清头绪,深深地看了一眼摊在地上的徐氏。
然而,他越说,众人心下越是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