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凤鸾整个人定在了原地,顾思危拽住云凤鸾的胳膊,稍微一个用力,就把人拽进了自己的怀中!
“怎么,吃完就不认账了?”顾思危只着中衣,指着自己后颈处,那还泛着血痕的牙印说道。
“疼不疼?”想到昨日自己做了什么,云凤鸾眉宇轻轻蹙起,因失血过多,她的脸色很苍白。
“这里疼。”顾思危握住云凤鸾的手,指向自己的心口。
手被顾思危的手包裹住,云凤鸾有一瞬间失了三分心跳,两人就这样相互对视着
外面突然传来打斗的声音,“让开,再拦着我,我杀了你!”严肃又冷漠的声音响了起来,是执书。
云凤鸾猛地醒神,从顾思危怀中退了出来。
“哎呦,姑奶奶,主子们在休息,你不能进去,还没用早膳吧?要不我带您去小厨房?”九开哭丧着一张脸,虽然被执书逼得左逃右窜。
“闭嘴,我家小姐还未曾婚配,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割了你的舌头!”执书严肃又冷漠的呵斥道。
“你这个丫头,是我不让你进吗?要是现在进去,万一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你我都要倒霉!”九开发誓自己就没有这么狼狈过,竟然被一个小丫头逼得毫无招架之力。
正寻思着要不要抽出鞭子与这丫头过两招,他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顾思危披着一件外袍走了出来。
九开立刻朝他跪了下来。
“出息,去让宋铖过来。”顾思危淡淡瞧了一眼九开,随即移开视线看向执书,“你家小姐刚起,进去伺候她洗漱。”
说完他走出院落,刚转弯,就看见抱臂等候在一旁的乔琢玉。
“敢问顾公子,云六小姐是否醒来?属下好回去复命。”
“人醒了,乔大人请回吧,稍后我会亲自送云六回去。”顾思危懒洋洋的,整个人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俊逸风流。
看着这样的顾思危,乔琢玉莫名生了一股怒气,尽管他也不明白,这股微弱的怒气是从何而来。
顾思危路走到一半,却突然停了下来,他看向乔琢玉,“顾某有几句话,烦请乔大人带给皇上!”
养心殿内,乔琢玉跪在御前,正在一字一句地向,同顺帝复述顾思危的话。
“混账东西!”听着乔琢玉的话,同顺帝气得面色发青,抬手,砸了御案上的一个茶盏。
“哎呦,皇上,您仔细着龙体,茶水热,可别烫着了。”同顺帝身边大太监,康福海尖着嗓子说道。
“那个混账还说了什么?”同顺帝砸了个茶盏后,才堪堪平复了一点怒气。
“顾大人还说,之前皇上一直热衷他的婚事,他说求娶三公主您不准,现在觉得云六小姐也不错,所以如果您执意要给他赐婚,就从这二人中指一个就成,他不挑。”
乔琢玉面无表情一字一句地说道。
同顺帝气得差一点掀了桌子,他看向乔琢玉,“你先下去吧,昨日之事,你继续暗中查探。”
乔琢玉叩头离去。
养心殿内,只剩同顺帝、康福海和几个伺候的小太监。
康福海一面替同顺帝磨墨,一边小心翼翼看着帝王的脸色。
“昨日的事,鸾丫头受苦了,一会差人去送些补品。”同顺帝停下手中的笔,又看向康福海,“你亲自跑一趟云府。事关鸾丫头的名声,别让人嚼了舌根,说到底还是朕太惯着万贵妃了,让她生出了许多不该生的心思。”
这话听得康福海心头一惊,但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只得躬着身子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
云府
松鹤堂内,云老夫人坐在厅堂内,穿着一身深绿色衣衫,发白的头发上簪着一支足金的福禄簪子,富贵且端庄。
不过整个人看起来却是有几分憔悴,眼底下的乌青清晰可见。
坐在下首的大房媳妇,陈涟漪站了起来,“母亲,您不必忧虑,小六一向没规矩,说不定是得罪了宫里的贵人被禁足了。”
她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完,老太太的脸上又白了三分。
二房的姚氏也跟着开口,“是了,母亲您一向偏疼小六些,可这性子也实属无法无天了,不然昨日大嫂领着三位姑娘去赴宴,就唯独小六被留下了,可不是闯祸了。”
其实陈氏知道的并不多,因为后面的事都被皇上按住了,至于云凤鸾为什么不回来,她也不知道,但她就是乐意见,云凤鸾倒霉。
“够了!”云老夫人一拍桌子,冷冷地看向陈氏和姚氏,“一笔写不出两个云字,若小六真闯了什么祸事,连累的会是整个云家,况且陈氏,昨日是你带着三个孩子去赴地宴。”
这话就是责怪的意思了,陈氏心中一凛,连声解释。
云老夫人懒得看她这副嘴脸,摆了摆手,让人下去了。
回去的路上,陈氏和姚氏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云如诗和云如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