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主子还没醒,烦请宋姑娘先等一会。”摇扇从屋内走了出来,对着宋瑶低声道。
宋瑶拎着几包草药,在屋外急得抓心挠肝。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云凤鸾才起身,她之前受了重伤,所以时常感觉困顿,睡的时间要比往日长上许多。
见云凤鸾醒来了,宋瑶连忙就跑了进去。
“鸾姐姐,我跟你说件事。”宋瑶的眼神有点奇特。
云凤鸾看了她一眼,“什么事,你先喝口水。”
宋瑶却没有丝毫要喝水的意思,她看着云凤鸾,“主子,你知道我今天抓药时碰见了谁吗?我碰见了云如画,她竟然有身孕了!”
“什么?”云凤鸾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是真的,主子我今天去抓药,而且刚好和那家掌柜的相熟,我当时在内间,就听见了云如画的声音,起初我也以为自己听叉了,然后就偷偷向外看了一眼。”
宋瑶满脸肯定道:“虽然她带着面纱,但我肯定不会认错。”
云凤鸾手指轻叩桌面,“她去干什么?”
“她好像就是去确定自己有没有身孕。”
“这样,执书让人盯着她,她要是出去就立刻告诉我。”云凤鸾声音淡淡。
三日后,云如画再次打扮低调地出门了,这次她很谨慎,连个婢女都没带,是一个人从角门出去的。
她前脚出去,后脚云凤鸾就收到了消息。
她坐在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上,不远不近的跟着云如画,云如画出门后,没走多远就上了一辆马车。
那赶车的人云凤鸾似有眼熟,好像是江砚辞身边的人,果然和自己预料的一样。
她是来见孩子的爹的,只是不知道江砚辞会不会认下这个孩子。
两人去了一间不起眼的酒楼,二人进去后,云凤鸾才进去,江砚辞的小厮守在门外,云凤鸾自然不能当着他的面进去。
她十分阔绰地塞给了小二一锭金子,片刻后小二匆匆跑上二楼,对着那小厮说了几句话。
小厮的眉头皱了起来,他轻轻叩了叩门,“主子,小二说咱们的马匹跑了,小的去看看。”
屋里的江砚辞也只犹豫了一下,就同意了,等小厮走后,云凤鸾立刻坐到了二人的隔壁。
这房间隔音并不太好,如果江砚辞是个阔气的大可直接包下酒楼的二层,不过如今看来,江砚辞并不怎么大方。
云凤鸾静等了片刻,果然就有动静传了过来。
“画儿,如今你也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了,我是真的爱你和你腹中的孩子,只要你们俩好,就算把我这条命拿去又有何妨?”
“只是你知晓的,这几日我母亲心疾犯了,这个关头,我是万万不敢和她提起这件事的,如果因为我二人之间的事,让我母亲有了闪失,那可太不孝了!”
“况且我母亲要知道你大着肚子,进我江府想必日后必不会看得起你,纵使你是云家的小姐又如何?”
江砚辞说得深情款款,云如画小鸟依人一样靠在他的怀里,“那你说,现下应该怎么办?”
“画儿,我不忍心说,我决定到我母亲面前负荆请罪,我跪在她面前,只要她点头,我这双腿哪怕残了都无所谓。”
云凤鸾在屋子里听的眉头紧皱,而另一间屋内的云如画却大为感动,她看向江砚辞,伸手就捂住了他的嘴。
“别这样说,我不愿让你这样。且现下确实不是好时机。”
“画儿,现下四皇子也被困囹圄,若是四皇子好好的,那若凝的话想必在母亲面前还会作用,你知道,母亲一向疼惜若凝。”
“我当然知道,都怪云凤鸾那个扫把星,我那日进宫给太妃拜寿,一下子折了好大的面子,脸都丢完了。”说到这云如画的声音突然变得尖厉了起来。
“真是苦了画儿了,枉你还对她真心相待,要是没有她就好了。”江砚辞状作不经意地说道。
两人又腻歪了会,云如画才鬼鬼祟祟地离开,她离开后并未直接回府,而是遮面又去了一家药铺。
回府后,云凤鸾吩咐宋瑶,“你去盯着云如画,万不可让她肚子里的孩子掉了。”
“主子放心,我知道怎么做。”宋瑶说完就退下了。夜间当宋瑶再次回来时,已经告诉云凤鸾事情办妥了。
可能是因为上次她害云凤鸾不成再加上这次孩子的事,云如画最近没怎么再作妖。
云凤鸾觉得日子过得很轻松,就是每天查查账本,偶尔发呆的时间还会想起顾思危。
就这样的日子过了月余左右,云凤鸾这日正在自己和自己对弈,得知云如画腹中孩子已经结实了,把手中的棋子一把撒下,转身朝松鹤堂去了。
午膳的时间,除了大房的人,整个二房的人都来了,今日云老夫人难得的好兴致,
松鹤堂的一派其乐融融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