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凌不曾深思过这点,但是,如果说是几个月前感染的,那是人为还是巧合?
元卿凌心头沉了沉,若人为,几个月前发生的,也只有安王会这般劳师动众了,纪王的一举一动,瞒不过纪王妃,加上后来纪王被禁锢,所以基本可不做他想。
但是,这等毒计,并无完全把握,如果真是安王所为,那么可见他对楚王府几乎是展开了渔翁撒网的动作,除了这个,不定还有其他的事情。
所以,元卿凌暂时倾向于喜嬷嬷不知道怎么染上的,算是倒霉了吧。
不过,宇文皓却不这么认为。
如果是几个月前被传染的,老四就很有嫌疑,因为麻风症不管是惠民署还是其他医馆,一旦遇到病症都必定要上报,得了麻风症的病人,几乎不可能在大街上行走,更很难接触到喜嬷嬷,除非是有人故意安排。
而几个月之前,就是老元三胞胎传开的时候,喜嬷嬷作为府中首席嬷嬷,除汤阳之外,她几乎是管事了,府中上下的人她都要接触到,尤其,孩子必定是归她管的。
此番筹谋心计,若真是老四,就是冲着三胞胎来的。
如今虽然把他弄到了南营去,但是他
之前设下的陷阱,到底还有几个,谁都不知道。
两人各怀心事想了一会儿,元卿凌才想起蛮儿打大朱氏的事情,便告知元卿凌阿四被京兆府带走了。
宇文皓闻言,冷道:“那就是一个好机会,府丞是安王放置在京兆府的内应,此人不除,京兆府便在安王的控制之下,我先出去一趟,叫人给阿四带句话,再去给袁家那边说几句,让老夫人把事情往大里闹,闹得朱国公想着置身事外都不行,这位倔强的老头,谁的账都不卖,但却是十分怕袁老夫人,这事咱占理,先断他老四一个左膀右臂,再断他一条大后路。”
元卿凌连忙道:“别让阿四吃苦头就行。”
“放心,没事。”宇文皓说着,转身出去了。
且说,阿四被府丞带到了京兆府衙门,先把跟关在了牢中,叫人通知大朱氏一声,大朱氏带了话,说要她死。
府丞得令之后,马上开始审讯,逼迫她认罪,阿四自然死不认罪,说不曾动过手,离开国公府的时候,就已经跟着元卿凌走了,此事国公府门房是可以作证的。
但是,门房那边,大朱氏早就打过招呼了,她也没想到府丞抓的人是阿四
,以为抓的就是动手的蛮儿。
因此,这开始的问话都是虚的,阿四不招供,就要上大刑伺候。
以阿四的性子,哪里甘愿受刑?所以在大堂上大闹了一场,说京兆府要屈打成招,不过,撒泼了一下,阿四还是挨了两板子。
打着板子的时候,袁家老夫人带着袁家一众女眷抵达京兆府,且是直接打进去的。
进得堂内,看到阿四正被压在板凳上打板子,袁老夫人一手上前夺了官差的板子,抡着板子风风火火地就上堂前,板子重重地打在案上,力度之大,板子当下断开两截,木屑飞出,把府丞吓得差点摔倒。
府丞懵了,“袁老夫人?您这是……”
袁老夫人脸色铁青,怒目圆瞪,几乎要把府丞活剥生吞了一般,“我阿四到底犯了什么罪,今天若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老身就扭着你入宫见皇上。”
府丞怔了一下,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得阿四嚎啕大哭,“祖母,您怎么才来啊?孙女都要被打死了,可吓死我了,这官府里头的人,怎么比强盗还凶?冲到楚王府就说我打了那位狄大将军夫人,我说没做过也不信,不由分说地抓我来叫我认罪,我不认
罪就打板子,您来晚一点,我怕是要死在这京兆府大堂了!”
府丞站起来,腿肚子哆嗦了一下,又跌回椅子上,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她竟然是袁老夫人的孙女?
怎么会?大将军夫人不是说只是一个侍女吗?
府丞也是个聪明的,蒙圈之后,马上就推卸责任,“老夫人,是大将军夫人前来报案,说被令孙女打破了脑袋,这等严重的伤人案子,下官自当严查,这正审着呢……”
老夫人不等他说完,一巴掌拍在公堂桌子上,震得上头的东西飞了起来又落下,怒道:“你这是审案吗?你这是屈打成招,人才刚带过来没多久,你就上板子了,一会儿若还不招供是不是还要上老虎凳走钢钉?”
老夫人话音一落,袁家其他的夫人都逼上前来,质问于他,一言一句,皆带着声讨。
“不,不,只是吓唬吓唬,这事刑讯的一种……不,是审讯的一种方式,没真打。”府丞见到这阵仗,都吓癫了,这袁家果然全家都是母老虎,泼皮,无赖,今日这事,就算真的误抓了,便是首辅来到,也不不止于此。
阿四擦着眼泪哭道:“还说没真打?骨头都快断了,
祖母,您要为孙女做主,孙女是冤枉的,他们是要欺负太子妃,可也不敢欺负太子妃才拿了孙女出气